剛剛說完了那句‘知恩圖報’,李曉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送來了兩杯茶放在了我們跟前。
李校長那副被金錢洗刷過的醜陋嘴臉登時又變了樣子,一瞬間從剛剛的鐵青又變成了和藹可親的模樣。問她說“廚房裏的飯菜怎麼樣了?”
李曉以為我們之前像是談的非常融洽,於是也溫和的回他說“劉姨還在做呢,快好了”
他卻又說“嗯,吩咐她做好點,多加幾個菜,長文好容易來咱家一次,別給我掉了麵子”
李曉瞥眼看了看我,從她的眼神裏來說,很明顯是想問問我談的怎麼樣了。可沒成想她的這個表情正好被她爸爸看到了,於是他也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快去啊,你打算餓著客人嗎?”
李曉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又走了。
這時那個李校長又走了回來坐到了我旁邊,非常隱秘又極其小心的回我說“明天你可以回公司裏來複職,但是,副經理的位子你就別想了。以你的資格根本不是配不配的問題,而是你根本沒能力上任那個位子”
“這個我知道,打一開始我就沒想過那個位子”
他一聽我這麼說,頓時心花怒放,笑逐顏開的拍著我肩膀說“行啊,還是當年的那個機靈樣。”
說這句話時,他的臉帖的我很近,我幾乎已經可以聞到他那嘴裏的那種惡心的口臭味。於是我盡量避開了他。可看看他那副嘴臉,不禁又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既然這麼怕李曉,如果說我把這整件事情都說給她聽的話,又會怎麼樣呢?於是我不禁開口問他“校長啊,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向她解釋呢?”
說到這裏,我不得不提一句,校長這個稱呼從我心裏來說,應該算是對他最尊敬的稱呼了,而那句一度貌似套近乎的‘叔叔’我已經決定不再用下去了。因為他那副醜陋的嘴臉已經讓我覺得惡心。多說一近客套話都覺得肮髒。
他卻很不高興的回我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她給我安慰好了,如果再出什麼亂子,你小心連最起碼的保安都沒的做……”
聽他這話裏的意思,不由得讓我心中一頓恥笑,心說你以為隻有在你的公司裏才能生存嗎?離開了你真的就沒法活啦?
於是我不禁回了他一句不溫不火的話“可是剛剛我已經答應你了,她的事情我不會再多管,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啊校長!”
他卻頓時擺出了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你或許可以沒工作,但你的朋友那個胖子,他就未必願意離開了,你不會想因為你的事情而牽連到他吧?到時候我隻怕你離開了我這裏,在北京城裏再也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喲,我一聽這話,這是已經開始要挾上我啦?本來心裏是想笑的,可一想到那個胖子,頓時又沒了底氣。心說對啊,我倒可以離開這裏換個城市繼續生活。而他呢?因為我的事情受到牽連,然後又受對麵這人的阻礙,而找不到另一份工作,那他不就完了嗎?
然後就覺得他又稍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可給我想清楚了,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過了今天,明天要麼順順利利,要麼寸步難行……”
我正憂鬱間,李曉和那個所謂的劉姨已經端著飯菜出來了。從她們手裏正規的餐具上看去,一盤接著一盤的往外端,這頓飯似乎還挺豐盛。
那校長這時突然說了一句話,“我不吃了,我去書房還有個電話會議,你們吃吧!”
起身他毫不含糊的就走了。而李曉這時就麻溜的蹭了過來,小聲的問我說“怎麼樣了,你們談的怎麼樣了?”
我從她緊張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不像是在演戲,並且也能讓我實在的感受到她內心裏對我的在乎。她的想法絕對和她爸爸不一樣。所以由此也讓我看了出來,今天的這一出好戲絕對是她爸爸瞞著她做的,無非是和我來時想的一樣,我沒錢也沒地位,從哪方麵來講都不適合他做他的女婿。
我的身邊已經有了魏曉蝶了,就算是他今天破例來個語出驚人要讓我當他的女婿,恐怕我也不會同意的,可現在反過來再一看,不也正好看到了校長的那副被金錢迷失的醜陋麵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