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住院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聽他這麼一說,還挺吃驚的,不由得就反問了他一句。
他沒有反駁,遂就回我說“她是這麼說的。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啊!不過我看她臨走時確實非常匆忙,看樣子應該假不了!”
可我心想不對啊,我從她家出來時,她爸爸不像是要生病的樣子啊?難道……昨天一生氣,回到書房裏就中風啦?
隨即我找出手機,趕忙就要給李曉打個電話。可那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
那胖子卻冷不丁上前來反問我“你倒是說說昨天你去她家以後都發生什麼事情啦,回來以後你看你喝的那醉樣,是不是受什麼刺激啦?”
聽他這話,倒讓我想起了昨天臨走前要問他的事情,那會兒他鎖著房門死活不打理我,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講,他分明就知道我會去誰家,而且他也應該老早就知道李曉她們父女倆要見我。這會讓他這麼一問,反倒讓我氣上心頭,於是我也反問了他一句“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昨天李曉來電話之前你說的那些話,分明你就知道李曉要見我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他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狡辯的回了一句“我?我知道個屁啊!”
“你還想說謊是吧!?那要不要我把你的話再重複一遍?”
他忽地一陣傻樂,“我沒說什麼啊!”
“你沒說什麼怎麼會知道李曉要來電話的事情?我告訴你胖子,老話常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再不老實交代,你看我怎麼治你!”
他這才含糊其詞的說“我真不知道她會給你來電話的事情,我隻知道,那天下了夜班剛出門口時,突然聽到她和她爸爸在路邊吵架,偶然就聽到了那麼幾句話,她爸爸說了一句氣話,也沒提名字,隻說讓他來,我先見見他再說!那誰知道他話裏提到的那人是不是你啊……”
“你又狡辯是吧,既然你不知道她們話裏提的是誰,那你昨天就那麼篤定指的一定是我?”
胖子咧了咧嘴,似乎被我問的啞口無言了,然後又蹩了蹩眉說“你們的事情我是真弄不明白了,上級不是上級,下級不是下級,主次不分也就算了,還特麼到了公司老跟我講什麼規矩。那天她一讓我上班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準得出事,你看,說話不濟這事就來了。我說你呀,也別老針對我。我不過是配合你們算了……”
“你等一會,你等一會”我立刻打斷他,心想他這話裏分明是還有話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啊。於是我問他“你說的哪天讓你上班的事情?”
我這話剛一問出來,他立刻就顯露出一副說走嘴的模樣。衝我嘿嘿一樂說“沒事……沒事……”
“別啊,你不招認是吧,你不招認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
他一聽我這話,看樣子是躲不過去了,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氣說“本來我是不想說的,是你非得逼著我說。那好,那我就告訴你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說這就對了嘛,老早就坦誠交代,不是對誰都好麼!?
他說“記不記得那天你問我為什麼給我來電話上班卻不給你打電話麼?”
“我記得呀!然後呢?”
他冷笑了一聲“然後……然後我就去了公司。別說我不講兄弟情誼啊,因為你的事情我還特地去找了那個新來的副經理,問他為什麼隻讓我自己上班而沒你的份,可人家卻說那是總經理的意思。我心說那不是廢話麼,總經理都被開除了,她還有那個能耐安排誰上班麼?可後來經過我一番打聽才知道,這是董事長的意思。不過咱得先聲明啊,在那之前我真不知道她們爺倆到底是什麼用意。後來我聽說李曉那天去商場裏買家具,其實她們爺倆是見過麵的。後來至於為什麼他願意讓李曉住到你這裏來,我就真不知道了。不過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總經理讓我去上班還單獨把你留在了家裏,這是肯定事先就安排好了的,後來我下班回來看到你們之間的那股親密勁,也已經猜到了她留下你到底是什麼用意了!”說完了他嗬嗬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