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在這裏過了一夜,然後第二天去山上拜祭。再次來到山上時,這裏的情景又一次讓我感到觸目驚心。荒草已經徹底掩蓋了上山的道路,和往年回來時的情景簡直是天壤之別。仿似那個山上時常下來化緣的老和尚也已經不見了,竟然連下山的路都沒有了,絲毫沒有人在這裏走動過的樣子啊!
路過大月寺,院子還是那個老院子,那個掛鍾還是那個老掛鍾,隻不過這裏儼然已經成了鬼宅。荒草橫生,儼然一副好久沒人居住的樣子了。
我拙步向前沿著以往熟悉的道路走進去,隻見那寺廟裏麵已經是布滿塵土了。那兩具鬼偶還十分威嚴的樹立那殿中,如今看來,更是鬼氣十足了。我上前摸了摸,積塵很厚,看樣子最起碼有一年沒人整理過了。
站在院子裏叫了那和尚幾次,可是沒有回應。一度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因為生病而死在裏麵了?山上久無人煙,弄不好死在裏麵也沒知道並不稀奇。
所以我舉步進了他的臥室。推開門,一抹陳灰從屋頂落下。屋裏也同樣是一副長久沒人居住的樣子。可打眼觀望,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那和尚的任何線索。
告別大月寺,我拙步上山去父母墳前。來到田間時,我幾乎詫暈過去。心說那個杜金山往年還總自稱是我的兄弟,還說經常上來幫忙打掃。可今天看來,如果不是我腦海裏依稀記得來路,我幾乎都找不到父母的墳墓在什麼地方。
這裏的草已經有一人多高了,再粗一點的話儼然就要成樹了。彎腰我又在這裏整理了大半天。一通折騰下來,才緩緩看到父母的那堆小土包。
回手拿著在大月寺裏拐來的鐵鍁為父母又添了墳,然後跪在地上燒紙拜祭。
天快黑時才從田間回來,見天已經不早了所以想回那個荒廢了許多年的村子裏再住了一宿。可當我再一次踏足這裏時,那個村子也似乎已經徹底變成了鬼村。
沒有魏曉蝶在身邊,心中縱然也有些膽怯,可看看這時的天色,心中也頓時沒有主意,隻好硬著頭皮進了村,回到了自己的那處老宅子。
點了蠟燭生起了燥火,在這裏簡單做了點吃的。然後進屋又是一通打掃。
期間我給公安局裏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杜金山的近況,因為我知道,我再怎麼撥打他的電話他也照樣不會接聽的。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邊值班人員一直問我是誰。
可當我說出我是誰時,那邊居然還大叫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我氣不成聲,也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了當初他結識的那個女朋友,於是心頭一熱就打了過去。可當那邊傳來我想知道的事情真相時,我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她說“杜金山在半年前就死了,得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病,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