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完了我的話不覺一怔,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我問他“她隻是說不能讓他得到裏麵的東西麼?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比如說他得到了這樣東西會怎麼樣?”
他刻意朝周圍看了一下,回說“這她倒是沒說,隻不過聽她說,這樣東西對他來說既非常重要,又不能輕易讓他得到。除非不得已,不然的話他吃了的話,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
而這句話過後,我徹底的懵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複雜心情。於是我非常鄭重的問他“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而他也隻回了兩個字,“妖丹!”
也就是這兩個字,居然讓我像被嚇到了一樣冷不丁哆嗦了一下。而也因為他的這句妖丹讓我仿佛重拾起了當年的一段記憶,想起了那晚和杜金山喝酒後回到了家裏的事情,就是那晚和魏曉蝶的對話。還有那個全身放光的馮嘉豔……
而從這之後,我幾乎在大半年的光陰裏都處於半失眠的狀態,無論吃什麼藥都治療不好我的半夜蘇醒。
後來醫生也對我說,我的半失眠狀況不是因為自己生病,而是一種心理負擔。一種心理上的疾病。這種病是用藥物所不及的。
不錯,我時常半夜蘇醒,而蘇醒後又不能再次入眠,不是因為我真的得了重病,而是因為那一次和胖子的對話,也同時讓我記起了一樁往事,那就是魏曉蝶當初所說的投胎問題。我幾乎非常清醒的記起,那一晚魏曉蝶說過的那句讓我萬分懊悔的話……
隻記得那次小嘉豔來找我爭得同意她投胎的事情時,我並沒口頭允許她做我的孩子。所以這樣說來她不可能順利出生的。對於她來說,這是我對她的虧欠。更重要的是,她沒有爭得我的同意,按魏曉蝶的話,她不可順利出生的?更何況胖子的口中言之鑿鑿的說我有一個兒子,而並非是一個女兒。那麼馮嘉豔又是怎麼搖身一變成了男兒身的呢?
這一晚我從夢中驚醒過來,後來對著鏡子怔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因為在鏡子的另一邊,經常住著一個叫魏曉蝶的女人,可是現在她不見了……而後從床上下來後要去廁所前,我從鏡子上寫下了三個字“對不起”。
可當我從廁所裏回來後,我竟然頭皮發麻的發現,鏡子上的字跡之下又多出了三個血淋淋的字“沒關係”。這倒讓我突然想起了那次魏曉蝶在牆上寫下死字的那段經過。不由得讓我既驚喜又意外。遂又提起了筆寫了一行字上去問她究竟是誰。可隨即就見鏡子上出現滴血般的出現了另一行字“我是你的孩子……”
“孩子?”我詫異萬分。因為這讓我想起了胖子口中所說的兒子。可是他既沒有說自己是男孩也沒有說自己是女孩,而隻籠統了的回答了是我的孩子。我遂又問他“你是嘉豔麼?”
他靜默了好一會沒有回我,似乎是在思索該怎麼回答我。就見良久後鏡子上慢慢的出現了一長串非常拙氣的字。他說“那是我前生的名字,不過在我轉生之後媽媽給我取了一個新名字,我現在叫鄒斌,是文和武的合稱。媽媽說本來這個名字該你取的,但是她……她走的太匆忙了,來不及讓你幫忙取名字了……”
‘文和武的全稱?’我的心裏猛地一顫。一種想落淚的衝動倏地就湧上了心頭。可是,有一句話我不得不問個清楚,於是問他說“你知道她去了哪裏麼?”
之後就見鏡子上原本的那些字慢慢的都消失了,遂又換上了一行新字,他說“她?你是指的媽媽麼?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隻知道她走的非常匆忙。也因為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我隻能呆在你的身邊,所以後來我跟不上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