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到手,陸小揚打算趁熱打鐵,直接打了個電話,將錢友德約了出來。
臨近黃昏,錢友德拽著大步,趕到了約定地點,萬花公園。
“小雜毛,你就不怕老子報警,把你丫抓起來?”一碰麵,錢友德便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陸小揚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木凳上,嗤笑不已:“你有種試試看,我倒是想看看我們誰會被抓進局子裏去!”
說完,陸小揚從兜裏掏出手機,直接播放了白天在賓館拍的視頻。
隨著“不要啊!”的強烈呻吟響起,錢友德再也穩不住了,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搶手機。
陸小揚早就料到錢友德會有這樣的舉動,錢友德的手還沒伸到,他便已經將手機放進了兜裏。
“喲,錢工頭不是很有錢麼?用錢打點打點你派出所的兄弟不就行了,需要搶這視頻嗎?”陸小揚哂笑著看向錢友德,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隻是不想讓你在公共場合放這種東西而已!”錢友德強作鎮定道。
陸小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哦……那我將它交給警察,你也無所謂的咯?”
“哼,當然,我和春花你情我願,與你想要非禮春花可不一樣!”錢友德冷哼一聲,似乎頗有些自信的說著,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這視頻要是宣揚出去,他在工地上的地位鐵定一落千丈,即便不會違法,但也會讓他的名聲一落千丈。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嗬嗬,你情我願?我怎麼看著像是你在強迫春花呢?”陸小揚重新拿出手機,畫麵正定格在劉春花嘶叫拒絕的瞬間。
錢友德頓時一呆,而後像是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小崽子,不會以為這是真的吧?憑這個視頻就想要威脅我,你先回去看看你的毛長齊沒有!”
陸小揚搖了搖頭,不疾不徐的開口道:“這當然不是真的,可是……是不是真的,是你說了算嗎?”
“你……你什麼意思?”錢友德愕然不已,他隱隱覺得這番話似乎在哪裏聽過。
“要是劉春花帶著這視頻去警察局,你說你會是什麼後果?你的派出所夥計能把你撈出來麼?”陸小揚似笑非笑的看向錢友德,意有所指。
“不可能!春花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不可能……”錢友德麵色不改,話語卻有些顫抖,說到後來,仿若想起了下午的一幕幕,頓時勃然大怒。
他想明白了!今天劉春花約他,本就是一個套,陸小揚說的,或許真的會成為現實。
他想要栽贓陸小揚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倒是簡單,可要是說從班房裏撈自己,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狗娘養的婊子,居然敢夥同這小崽子給我下套,老子要你的命!”錢友德狠狠的一跺腳,自言自語的罵道,臉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現在,可以談一談了嗎?”陸小揚淡然道。
“談尼瑪比!小兔崽子,你錯就錯在,你不該把會麵地點選在這裏!”錢友德四下一望,公園裏了無人煙,登時麵色猙獰的朝陸小揚衝了過去,一腳踹出!
砰!
陸小揚也沒料到錢友德會突然暴起,十分狼狽的朝旁邊一滾,錢友德的一腳瞬時落空,踏在了長凳上。
“老子是本地人,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把視頻交出來,現在把視頻交出來,你還可以少受些折磨!”錢友德順勢補出一拳,帶著呼呼風聲朝陸小揚砸去。
陸小揚心知論蠻力,他是鐵定打不過這錢友德這塊滾刀肉,可是,他早就準備好了應付這種情況的辦法。
出!
陸小揚手一翻,一隻小蜜蜂頓時劃過夜空,一個尾刺錐在了錢友德的眼皮上。
“哎喲!”
這番動作說來冗長,卻隻發生在幾秒之內,錢友德的拳頭剛剛遞到陸小揚麵前,卻猛地覺得眼前一花,眼珠似要爆炸一般刺痛。
錢友德下意識的扇趕蜜蜂,可是他越是驅趕,那蜜蜂便越是來勁的在他臉上狂刺,瞬間就令他的麵部腫脹了起來。
“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是作孽太多,連蜜蜂都看不下去了麼?”陸小揚冷眼旁觀,不時譏諷兩句,心中的鬱悶情緒舒緩了許多。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幫我打急救電話!我要去醫院!”錢友德痛苦得半跪在地,向陸小揚伸出手來。
“這蜂毒,我剛好有獨門秘方可解,可是救你……我憑什麼?”陸小揚慢吞吞的說道,巴不得錢友德多吃一些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