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錢友德想了很多。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陸小揚退款,可是他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他幾次去找陸小揚買藥,看似兩人的關係進入了蜜月期,但是實際上,一瓶藥水賣五十萬,這明擺著就是陸小揚在坑他,兩人的關係從來都沒有好過。
“要是讓那小子知道了我倒賣藥水,卻把藥水砸在了手裏,估計他得開心得飛起來!”
錢友德氣得牙癢癢,已然決定不去找陸小揚,否則隻會被陸小揚看笑話而已。
“喂!前麵的,趕緊起開!”
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夾雜在各種喇叭聲響中傳來。
錢友德抬起渾濁的雙眼,發現自己竟坐在馬路中間,導致一條長龍堵在了路上。
可是,他沒有動。
“有種撞死老子好了,一了百了!”
錢友德瞪大了眼睛,衝著那個吼他的司機,反吼了回去。
此刻的他,就算是想要離開,也因為過度悲傷而脫力,無法拖動身軀了,索性猖狂一點。
“你小子找死是吧,老子成全你!”
誰知,那司機也是一個狠人,將頭縮回車裏,踩下了油門。
刹那間,錢友德慌了,絕望和真的想死,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眼看著大頭麵包車朝著自己衝來,求生的本能終於讓他掙紮著想要爬起。
然而,汽車頭越來越近,近到幾乎占滿了他的整個眼球。
“別啊!我還不想死!”錢友德來不及閃避,隻能下意識的用手擋在前方,極限的恐懼令他褲襠已然完全潮濕,嘩嘩的往外滴水。
下一刻。
隻聽見哧哧的刹車聲,麵包車頭猛地觸碰到了錢友德的身體,卻也僅僅是碰到了他的身體而已。
穿著灰色背心的壯漢司機拉開車門,衝下車來,一腳踹在錢友德的身上:“想死?想死你特麼也能被嚇尿?”
壯漢奮力的在錢友德身上猛踹,令錢友德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隻能在地上打滾。
“哢!”
可就在壯漢一腳踏在錢友德胸口時,隻聽一聲脆響,錢友德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睛中布滿了血絲,整個眼球幾乎都要突了出來。
“老子的五十萬,老子的五十萬!”
錢友德顫抖的伸手,將被他放在上衣內袋中的小玻璃瓶……不,應該是玻璃殘渣取出,突然衝向壯漢,一把拽住了壯漢的衣服。
“神經病!”壯漢呸的吐出一口唾沫,輕鬆的將錢友德的手扇開,像拎小雞一樣將錢友德拎到了路邊,一甩而出。
錢友德翻滾幾圈,砰的一聲,正麵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刹那間,他的額頭上就流下兩股濕熱的鮮血。
錢友德隻覺得額頭似乎要開裂一般的疼痛,立刻用沾滿藥水的手按向額頭,想要堵住血流。
“好舒服……”就在錢友德的手觸碰到傷口的瞬間,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
一股清涼,酥癢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傷口正在愈合。
“怎麼會這樣?”
正在錢友德詫異之際,一輛商務賓利突然停在了他的身前。
車上,走下來一名時尚女郎,女郎摘下墨鏡,輕輕開口:“受傷了?手拿開,我幫你看看。”
女郎溫柔的聲音令錢友德心醉,不知不覺間將手從額頭上拿了下來。
女郎立刻看向錢友德的額頭,而就在她的視線接觸到錢友德的傷口的時候,她那冷淡的麵容之中,驟然出現了萬分的驚色。
因為錢友德額頭上的傷口,竟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結痂,這絕對是顛覆現代醫學的事情!
“恐怖!”
此刻,在女郎腦海中蹦出的,不是奇跡,神奇等驚歎詞,在她的心中,如果找到這種傷口迅速愈合的方法。
那麼……
這會讓她以恐怖的速度,獲得無法估計的財富和地位!
“你是……楚氏藥業的董事長?”就在這時,錢友德看清了眼前女郎的相貌,驚訝的說道。
女郎一挑秀眉,美眸頓時一縮:“哦?你居然認識我?”
認識,真是太認識了!
錢友德像個啄木鳥似的瘋狂點頭,內心則是在咆哮。
眼前這位,可是楚氏藥業的董事長楚雲秀,南陽市最佳青年企業家之一,時常出現在報紙,電視上。
當然,令錢友德關注楚雲秀的並非以上這些名頭,而是楚雲秀那絕美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
曾幾何時,錢友德在和春花苟且之時,都將楚雲秀當做了歪歪的對象。
“那就好辦了。”楚雲秀將錢友德一把拉了起來,笑道,“請問先生有沒有空,和我共進午餐呢?”
感受到手中傳來的滑膩觸感,錢友德隻覺得渾身血脈噴張,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楚雲秀的胸部,哪裏說得出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