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葉青半兩,蒲公英二兩,野菊花一兩,金銀花半兩,車前草二兩,地丁草少許,白茅根一兩,黃岑二兩,鴨蹠草三兩半”
北棠心中暗念,手上動作一點兒也不含糊,跟隨鬼穀子學醫六年,北棠自認自己的醫術雖不能與鬼穀子相提並論,但江湖上已知的疑難雜症基本上都了解個七七八八,自然這手上抓藥的功夫不能差到哪兒去,直叫秦流生看的眼花繚亂,
“小丫頭,你這是又整得什麼勞什子藥啊?”
秦流生現在是一看到北棠要給他熬藥腸胃就一陣痙攣,偏偏他現在又是有苦難言,畢竟當初是他偏要套路這小丫頭留下來的,
在這裏住的這半個月讓秦流生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說北棠每天遞給他的那些苦到令人發指的是他一定要喝的,鬼才信呢,畢竟他的傷在那些頂級傷藥的醫治下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估摸著北棠這丫頭還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在生他的氣呢,
北棠聞言斜著眼睛瞟了盯著藥罐嘴角抽搐的秦流生一眼,朱唇輕啟,那張讓秦流生又愛又恨的小嘴裏緩緩吐出兩個讓秦流生頓感晴天霹靂的字:“補,腎!”
看到秦流生一副被雷劈了似的的表情站在原地,那張俘獲眾生的漂亮臉蛋上難得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仿佛一隻傻掉的呆狐狸,北棠陰鬱了半個月的心情終於放晴,往常就算她讓這隻狐狸喝再苦的藥湯,他也都是一笑置之,反倒搞得她心裏悶氣的緊,這次終於讓她搬回一局,
北棠不緊不慢地伸手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扭頭對著秦流生甜甜一笑,
“怎麼了殿下,可是有什麼不妥?”
秦流生聞言嘴角抽搐,這丫頭竟然還問他有什麼不妥,想他秦流生正值大好年華,怎麼可能會有那方麵的問題,
北棠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啊”的驚叫了一聲,“真是抱歉三皇子殿下,在並非有意要揭露殿下傷疤的,還請殿下勿要怪罪才是”
秦流生本就沒指望北棠會對他說出什麼好話,麵無表情的緊了緊身側的拳頭,
北棠見秦流生沒有反應,接著刺激他道“啊呀,殿下,其實這也不丟人,畢竟在我們醫者眼裏你也隻是我的一位病患而已,而且吧,你這問題越是早點兒治療效果才會越好呢”
悄悄瞄了瞄秦流生越來越沉靜的麵色,北棠心下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不過殿下你且放心,在下作為一名有原則的醫者,是絕對不會將你的情況給透露出去的,唔……”
北棠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某人的眼睛,那雙眼睛裏分明有著幾分羞惱,有幾分戲謔,還有幾分欣喜,嗯?欣喜?
唇上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她感到秦流生的唇舌越來越火熱,不甚熟練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向深處進發,看著眼前人的眼眸漸漸迷離,她的內心也少有的浮起了一絲悸動,前世今生,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
突然秦沐陽決絕而去的身影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北棠的身上仿佛像在冬日裏被一盆涼水澆透,渾身寒涼,猛的打了一個哆嗦,北棠使勁推開身前正沉醉在這個吻裏的秦流生向外疾步走去,
突然被推開,秦流生回過神來看著慌亂離去的北棠,想起剛才他仿佛不受控製的舉動,心中一時不知是該懊惱多一些還是歡喜多一些,手指在自己的唇上來回摩擦著,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但是想到北棠態度最後的突然轉變,秦流生的眼眸逐漸變得幽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