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把她送到醫院去吧!”白娟娟將手機放回口袋,陳蘭蘭那裏,先隱瞞一下,最近她要麵對的東西實在太多。
荊棘點了點頭,輕易打開了陳蘭蘭家的門。
“你們是什麼人?”陳蘭蘭的母親聽到響動,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戒備地看著荊棘和白娟娟。看清楚來人後,陳蘭蘭的母親盯著白娟娟,“你是蘭蘭的同學?”
“阿姨,我們送你去醫院吧!”白娟娟禮貌地走到床邊。
“嗬嗬,沒用的,我得的是絕症。”陳蘭蘭的母親蒼涼地搖著頭,慢慢從枕頭下麵摸出一張醫院的報告單,白娟娟接過來一看,宮頸癌晚期。
荊棘和白娟娟都陷入了沉默,“癌”這個字太刺眼,就算是有再多的錢又能怎麼樣?白娟娟突然想起了什麼,把那張死亡通知書折成幾折之後塞進包裏,對荊棘說了一聲:“你先照顧她,我回家一趟。”
“你不要告訴蘭蘭、、、”陳蘭蘭的母親以為白娟娟是去通知女兒,她還不知道怎樣麵對女兒,這輩子欠女兒的實在太多了。
“阿姨你放心吧,蘭蘭不知道我來這兒,我也不會告訴她的。”至少現在還不會。
荊棘看著麵前形容枯槁的女人,心裏也挺不是滋味,修持者基本上不會生病,連小小的傷風感冒都極少,要是她是修持者就好了。當初自己進入修持界,也不知道藍眸是用了什麼方法,不過現在她已經病入膏肓,就算是藍眸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
“姑娘,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兒呢!”陳蘭蘭的母親見荊棘沒有離開,一直獨自等待死神降臨的她也想找個人說說話,或許這樣時間會過得快一點。
“我叫荊棘,你女兒有一個朋友叫林書怡,是她讓我過來保護你的。”荊棘如實相告,隻是把陳蘭蘭在學校被欺負的那一段省去了,也沒有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最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起來,荊棘話不多,一直都是陳蘭蘭的母親在說話,她偶爾會搭上兩句而已。
白娟娟風急火燎地來到聖生醫院,直接跑進院長辦公室找到院長之後,將手裏的報告單交到他手裏:“老爸,你說這宮頸癌有救嗎?”
院長仔仔細細地看了各項檢查結果,臉色凝重地說道:“已經是晚期,癌細胞擴散得很嚴重,沒得救了。這人是誰?”
院長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將白娟娟劈在當場,雖然之前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聽到父親說出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是我室友的母親、、、”
“讓她們準備後事吧,想吃什麼趕緊吃,有什麼遺願趕緊做。”院長不以為然地說道,幾乎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醫生有時候也很無奈,他們的職責是治病救人,但是這些死亡消息還得通過他們的嘴巴傳達。醫生,本來也是一個很無情的職業吧!
醫院裏麵很忙,白娟娟也沒有和父親多說幾句話,拿著那張死亡通知書木訥地往學校走。該不該告訴蘭蘭?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