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謙有些興衝衝的說道,臉上已經帶著迫不及待的目光,像是恨不能把上跑到層以薰的麵前,將三年前的真相全部告訴她,告訴她安安其實是她和二少爺的孩子。
“我不打算把這些告訴她!”喬銘楚說著,再次點燃了一根香煙,吸了一口後,看著煙霧漸漸在自己的麵前飄散。
“為什麼?少爺難道還不想解除您和少奶奶之間的誤會嗎?隻要少奶奶知道了真相,知道您和淩小姐之間是清白的,她會原諒你的。”
是啊,會原諒的,這個世界上,要做到原諒,有的時候真的是很容易,隻要一句話,可是原諒以後呢?她恐怕就再經曆一次傷痛。
“如果這次不成功的話,安安恐怕會如果她不知道安安是自己的兒子,或許她就不會感覺到那麼難受了。”
正因為他經曆了一次和她的生死離別,才會知道陰陽相隔會有多痛苦,那種剜心的痛,似乎可以讓人瞬間窒息一般,根本就無法呼吸,他在黑暗中已經走過一次了,因為他知道,她比自己更會渴望家庭,才更不想讓她看到破碎後的慘烈。
“可是如果不告訴少奶奶的話,難道我們又要向上次那樣去偷卵子嗎?那樣的話,恐怕少奶奶會更加的痛恨你!”
他不忍心看到他們好不容易站到了一起,又再次因為誤會分開,這樣,隻會讓更多的人難受。
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之間的看法,在喬銘楚看來,隻有越恨一個人的時候,離開的時候,才不會感覺到那麼痛。
“她要恨,就恨好了,最起碼太恨了,當看到我喪子的時候,她心裏會更好受一些。”
不管白血病有沒有治,可是他看到過太多生離死別的事情,就像當年他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死在自己麵前一樣,如果換成是兒子死的話,母親隻能是比以前的他更傷心,更絕望,何必的呢,還不如她就這樣恨著自己,等一切都走過了,不是更好。
“唉二少爺,您是不是還放不開當年夫人死的事情!”
“夠了!你隻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其它的少去過問,我說完,你最不配提她!”
當年他明明可以救******,可是偏偏因為他的軟弱,竟然接受了林若芳的錢財,眼睜睜的看著他媽離開自己,與其說這麼多年,蘇子謙看著喬銘楚長,到不如說,喬銘楚一直將他看做另外的一個仇人,即使是時間,也一樣磨滅不了這種仇恨。
“我知道了,代孕的人選,還是要淩小姐嗎?”
恐怕這件事,提到淩月,就會再生波瀾,這些年,他是看著淩月怎麼耍盡手段想要得到喬銘楚的,那麼的不擇手斷,而且他親眼見識到,淩月為了趕走喬銘楚身邊的那些女人,都對她們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人選我會再重新挑選,你隻要做好隨時取卵子的準備就好了。”
喬銘楚說完,起身便要離開,蘇子謙見狀,忍不住說道,“這次少奶奶會知道嗎?她會同意?”
“同不同意,不在於她,我已經和她說過了,我需要個孩子,而她必須同意。”
為了救他們的兒子,她哪裏還有的選擇,即使這次讓她更恨自己,他也不可能會真的讓自己的兒子眼睜睜的離開自己,想到安安那張小臉,再想到層以薰看著自己冷若冰霜的表情,心痛嗎?恐怕痛的連打上麻藥,都已經不管用了,那種痛,已經腐爛,痛的深入他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和角落裏。
蘇子謙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忍不住一聲輕歎,真的是他太老了嗎?原來年輕人的愛情世界,同樣可以讓累的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