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況意意睜開了眼睛,不過卻充滿了茫然與無助。
白墨寒看到這個眼神,心裏最柔軟的部位狠狠抽動了一下,慢慢地況意意和一個少女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況意意以為還在夢中,隻是稍稍看了看眼前,有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嘴裏輕聲呢喃著:“真討厭,怎麼夢裏都是這個大冰塊……”
白墨寒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知道況意意是燒糊塗了,真想一把把她扔在沙發上。
終於,白墨寒抽出了手臂,輕輕揉捏著,現在手臂已經徹底麻木了。
甚至他還在上麵看到了一條晶瑩的水線……
白墨寒眉頭緊蹙著,從茶幾上麵的抽紙盒中抽出幾張紙,使勁地擦起了胳膊。
才擦了幾下,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從地上拿起被他扯掉的浴袍給況意意蓋上了。
幾分鍾後,白墨寒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隔斷。
福伯見白墨寒走了出來,便微微一笑,轉身往廚房方向走去了,什麼都沒多說。
而這抹笑容正好被白墨寒看了個正著,但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止住了要說的話。
他是個驕傲的人,沒有必要和任何人解釋他的事情。
上了二樓,到了況意意的房間,隨意找了身寬大的衣服拿了下來遞給了一個女傭。
女傭會意,去樓下給況意意穿了起來。
“大夫……”白墨寒見給況意意穿衣的女傭走了出來,便撥通了一個號碼。
二十分鍾後穆勝宇再次來到了白墨寒的別墅,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白墨寒。
穆勝宇也是昨晚顏顯慶慶生聚會的參加者之一,昨晚基本上哥幾個都帶了女伴,唯有白墨寒例外。
上次見過況意意之後,穆勝宇以為白墨寒終於從那件事中走了出來,還忍不住高興了好久。
不過昨晚的聚會並沒有見白墨寒帶著這個小姑娘,當時他還在想是不是他感覺錯了。
但是才過了沒多長時間,他又被白墨寒過來給她治病了。
兩人的事情,穆勝宇實在想不通,但這或許是件好事吧。
穆勝宇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到況意意的身邊,給她量起了體溫。
高燒39。5°,穆勝宇熟練地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點滴,給況意意輸液。
一切弄好,穆勝宇拍了拍白墨寒的肩膀,忍著笑裝作一本正經地和他說:“老白,晚上別那麼瘋狂,天氣越來越冷了,小姑娘是著涼了。”
穆勝宇說完不顧白墨寒微變的臉色,一溜煙就跑了。
因為挪動況意意不方便,所以她是直接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打的點滴。
白墨寒吃了一碗稀飯,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稍微調小了聲音,隨後拿出了一包香煙。
剛剛掏出打火機,突然瞥見了躺在沙發上我見猶憐的況意意,白墨寒歎了口氣,轉身出了客廳才點燃了香煙。
渾身滾燙的況意意感覺有一股冰涼的液體正融入到自己的血液裏,舒爽的輕嚀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