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意意下樓的聲音雖然輕微,但還是被聽見了,而此時那個男人也轉過了頭。

這男人大約五十左右歲,高高的顴骨顯得有些發黑,眼神格外銳利,就像鷹隼一般。

看見況意意,這個男人勾起了唇角,朝況意意點了點頭。

況意意剛才雖然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小跳但瞬間就平複了下來。

這裏是白墨寒家的老宅,能來這裏的人肯定是白家人。

況意意坐到了這個男人的對麵,回了這個男人一的微笑。

別人對她笑臉相迎,她也沒必要板著臉。

“你就是我大侄子的女朋友吧?”對麵的男人淡淡地開口了,顯得很和氣。

看著況意意露出疑惑的表情,這個男人又說話了,“我是墨寒的二叔,你也叫我二叔就是了,別見外。”

況意意點了點頭,“我是的,二叔。”

不管真假,既然況意意現在還算白墨寒的人,替他說話算是本職工作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況意意,白二叔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侄子好眼光,你叫況意意是吧。”

這男人也就是白二叔給況意意的感覺很不好,就像先前見到那個白景榮的感覺似得。

總覺得他們的眼神很相似,好像隨時都要探究別人心底的秘密一樣。

而白墨寒的眼型雖然和他們相似,但目光卻完全不同。

雖然也帶著些孤高和冷漠,但卻沒有這種令人討厭的感覺。

還有就是這個從沒見過麵的白二叔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這使況意意心中更是警惕大作。

據況意意的了解,白墨寒在家中很少提家裏的事情,加上他對白景榮的態度,可以推測出白墨寒和他二叔家人的關係。

而以況意意對白墨寒的了解,他也不是一個會把自己秘密和人分享的人,那麼白二叔知道她的名字就隻能有一個可能,就是調查過她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切,況意意心中凜然,豪門的生活真的就像電視劇裏一樣,處處充滿了勾心鬥角。

麵上不動聲色,況意意微笑著回答,“是的,我是況意意。”

通過這簡短的兩句對話,白二叔也大概了解了況意意。

他很擅長通過這些言行來判斷出一個人的性格。

況意意剛剛用的是“我是”而不是“我叫”,這就意味著,眼前這個女孩有很強的主觀性。

通常,人隻有在自信和防備什麼的時候,才會這麼說。

由此,這個白二叔也不由得高看了況意意幾分。

“嗬嗬。”白二叔拿起茶杯輕哆了一口茶,又看向況意意,“我的這個侄子平時很少有看得上眼的女孩,你是個例外,謝謝你平時照顧我侄子。”

況意意微笑著搖了搖頭,“應該的。”

況意意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對於這個看起來就十分狡猾的老狐狸,她已經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能用兩個字回答,就一定不用三個字,省的讓他看出了破綻。

白二叔顯然對況意意的回答不甚滿意,接著問道:“況小姐,那你和我大侄子是怎麼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