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正在這時,旁邊一直注意著麵色變換的白墨寒的況意意突然伸出了手擋住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白墨寒眉頭微挑、臉色陰沉,還沒從憤怒中走出,催況意意的這個舉動很不滿。

況意意則笑了笑,緩緩道:“怎麼,不想先報個仇麼?”

白墨寒聽況意意這麼說就知道她肯定有什麼辦法,神情也慢慢緩和了下來,放下了玻璃器皿。

“怎麼?你有什麼好辦法?”白墨寒又恢複了以往的高傲和鎮定。

況意意見白墨寒鬆口隨即坐了下來,一招手三金就跳進了她的懷裏,“根據醫書介紹食腦蟲很不容易死,你就這樣把它扔出去,它會毫發無傷,還會傷及無辜鑽進別人的腦子裏。”

穆勝宇聽見這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玻璃器皿,生怕它跑出來。

穆勝宇雖然學的西醫,但對蠱師和蠱術還是有所聽聞的,知道這東西很難對付。

“那怎麼辦?火都燒不死麼?”白墨寒又皺起了眉頭不由問道。

“你要敢把它放出來,根本就沒有燒它的機會,它就會跑沒影的。”況意意淡淡地說道:“不過有三金一切都不怕了。”

況意意沒再解釋,而把三金輕輕拿起伸向了玻璃器皿的瓶口。

“三金,看你的了。”況意意笑著對三金說道。

三金看著瓶子裏的惡心蟲子也很不爽,隨即點了點頭。

接著況意意把玻璃器皿的瓶蓋開啟一道小縫……

就在這時,裏麵的食腦蟲突然一弓身彈跳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要從瓶口躥出。

而三金正等著它呢,瞬間就從舌底的兩個小孔裏噴射出兩道晶瑩的涎液,順著瓶口的小縫射了進去。

而況意意也馬上蓋住了瓶蓋,往裏麵看去。

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玻璃器皿上,下一刻他們都長大了嘴巴。

隻見渾身沾滿了三金涎液的食腦蟲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撞的玻璃器皿“砰砰”作響。

同時它身上冒起陣陣白煙,就像被濃硫酸潑到了一般。

“砰砰”的響聲伴隨著食腦蟲“唧唧”的叫聲,頓時慘烈無比。

終於,食腦蟲在肉眼可見地融化了,最後還發出一聲不甘地爭鳴……

半個小時前,華夏國南方十萬大山深處,一個巨大的山寨裏正舉行著一場祈福儀式。

身著各色鮮豔服飾的少女正賣力地扭動著嬌軀,拚命舞動著。

一個麵色黝黑的中年大漢正在一座石質的高台上,旁邊擺放著各種毒蟲。

而毒蟲中央,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正靜靜地躺著,要不是時不時看他胸膛的起伏,還以為是個死人。

中年大漢手裏拿著一個紫金的藥壺,嘴裏念念有詞。

突然,大漢麵色一紅伸出舌頭狠勁一咬,一股舌尖鮮血噴射到紫金藥壺裏麵。

“上古大苗令!天極人鬼哚!”隨著大漢的一聲大吼,台下舞蹈的眾人紛紛衝著這裏跪下,雙手緊貼著地麵。

而台上四周的毒蟲正爭先恐後地往紫金藥壺裏麵鑽去。

霎時一股難聞地氣體從藥壺裏麵飄散而出,大漢閉眼嘴裏還默念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