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況意意眼裏,已經把這薛天豪歸類為跟況美美一夥兒的,還就瞅他不順眼了。

悄沒聲息地走到薛天豪的跑車邊,微微凝神想了一下,立即有了主意。

他不是喜歡白色麼,衣裳是白色的,連跑車也是白色,那她就給他來點兒白色的。

打定主意,她從手提袋裏飛快地取出一瓶剛買的墨汁,擠在手指上勻了勻,趁著四下無人注意,直接靠著車頭假裝照鏡子,手指卻在白色的引擎蓋上,刷刷刷幾下,畫了兩個圖案。

一畫好,她就急忙後退到街邊,事不關己地假裝成路人,笑眯眯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兩陀便便似得圖案,並列在引擎蓋上。

況意意駐足欣賞了好久,覺得相當滿意。

突然,她眼角瞥見旁邊店鋪閃出來一片白色的衣角,急忙腳底抹油,以百米衝刺的緊張速度,飛速離開了文化街。

況意意前腳離開,後腳買完東西的薛天豪,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店裏走出來。

他長得真是別致,跟一般男人不一樣,像女人似的。

那對水眸波光瀲灩,哪怕不笑得時候,也好像時時刻刻蘊著一絲笑意在裏麵,經常給對麵走過來的陌生人造成一種他在對著他們溫柔笑著的錯覺。

這不,薛天豪剛走出來,迎麵走來一個小姑娘便不由自主定住步子,對他露出傻兮兮地笑。

薛天豪也不以為意,好脾氣的他,對著那小姑娘彎了彎唇角,便越過小姑娘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然而當他走下台階,一眼朝車子看過去時,不禁當場色變,愣在了原地。

隻見法拉利純白色的引擎蓋上,被人在上麵畫了兩陀便便,駕駛座上的那隻稍大一些,而副駕駛方向上則畫的稍小些。

看著那刺眼的圖案,薛天豪柔媚的俏臉,瞬間給氣紅了。

他胸口微微起伏,臉上漸漸浮上憤怒之色,手裏的手提袋更是砰砰砰直往地上掉。

他在陽城向來低調自持,難以想象居然有一天會被人如此惡作劇對待。

慣來溫柔的眼底,慢慢結上一層薄冰,飛快地從口袋裏拿出電話,用發抖的長指撥打了一個號碼。

“黃叔,你幫我聯係一下文化街管理處,我的車子在文化街被人塗了鴉。”

“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少爺您放心,我一定交代下去,讓他們領導給您賠不是。”

“不了,我不是讓你為難他們,你派人過去拷貝一下監控錄像就行,我隻想親自看看到底是誰在整我。”

“好的少爺。”黃叔急忙應下,又問:“那您一會兒還回來做西點嗎?您指定的小狐狸餅幹的模具今天到了,我開車去接您?”

薛天豪微微歎口氣,“算了,我今天沒有做美食的心情,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走回去吧。”

掛完電話,薛天豪便彎下腰,把買來的東西一件件從地上撿起,扔進車裏。

隨後關上車門,就那麼徒步往家走去。

給薛天豪的車子上畫完塗鴉,況意意覺得自己做了件很讓自己痛快的事兒。

心情很是暢快地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