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人家這次不想要珠寶,上次不是都送過了嗎,這次換點有新意的好不好?”

“我不~您怎麼能這樣,我跟她怎麼能一樣呢?她不過就是個窮學生,隨便打發她一盒老墨都哄得她團團轉,給我買禮物,當然不能那麼隨便。”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她忽然驚喜地叫了一聲,“真的?那您今晚就派專機來接我去京都陪您!”

聽著那女人甜蜜又驚訝的聲音,況意意是又驚又怒。

那些話,讓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白墨寒送給自己那塊墨,那塊她一直珍視萬分,小心珍藏舍不得用的墨。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況意意的指甲,無意識地死死地扣著樹幹,哪怕是前端有些劈開,她都絲毫沒有察覺到,滿心滿眼全都是那女人打電話的嬌媚樣子。

況意意心裏就跟貓抓過似的,恨不得立即衝出去,把那女人給扳過身來,好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陳秘書。

可是,說來也巧了,就在她這想法剛剛劃過腦際,一直背對著她的女人,突然就轉了個身。

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垂著眸,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況意意。

可是況意意卻將她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哪怕是過了兩個月,她依然清楚記得,陳秘書的唇邊有一顆痣,菱形臉,偏濃的妝容,妖冶的紅唇,媚態叢生的眼波。

而這些,全部都對上號了。

她愣愣地望著陳秘書,胸腔無法抑製地碾過一陣鈍痛,痛得她呼吸都窒了窒。

而那邊,陳秘書的電話卻還在繼續,已經從禮物的問題轉換到卿卿我我的話題上麵。

聽著那些異常刺耳的情話,況意意隻覺得一陣火氣上湧,腦海不由自主浮起白墨寒那張深邃冰冷的俊顏。

真的是他嗎?

隻要一想到他此刻,正在拿起電話跟陳秘書耳鬢廝磨,她就痛得心口一窒。

不,不,她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懷疑他,她總覺得,白墨寒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想到這裏,她眼中突然有一絲狐疑掠過。

會不會有可能是,這陳瑩其實是故意作戲給她看,故意想讓自己誤會白墨寒!

這麼想著,況意意目光倏而清明了起來,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原地,退得遠了點,來到另外一條小路上,飛速撥打著白墨寒的電話。

可是電話撥過去,卻是占線。

在這節骨眼上,居然是占線!

況意意僵直地站在那裏,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她所站的位置,剛好能窺見陳瑩的身影,她還在繼續打電話,那通電話,一直都沒有掛斷。

況意意偏不信邪,眼底含著一股執拗的光,不管不顧地一遍遍重複撥著白墨寒的號碼。

可是,任她怎麼撥打,白墨寒手機一直都占線打不通。

氣死她了,白墨寒這個大混蛋,大壞蛋,為什麼這麼緊要的時刻卻偏偏占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