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所有天運集團的員工突然發現，集團從上到下，都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從分管部門的副總裁到各個總監，再到下麵的經理，人人都板著一張臉，搞的一些員工戰戰兢兢，上班壓力都大了好多。
有的女員工，連姨媽都推遲了幾天，臉上長了好多痘痘，私下裏都在抱怨最近的工作氛圍，壓抑的想死。
總裁辦公室裏。
桌上是一份集團旗下商場的招商合同，白墨寒足足盯著看了有五分鍾之久。
機械地翻了七八頁，翻到末頁，正當他拿起筆，打算簽字時。
突然發現，合同內容是什麼東西他居然不記得了！
大腦一片空白！
放在平時，五分鍾足夠他快速瀏覽一份合同，可今天，眼睛的速度明顯趕不上翻頁的速度。
效率奇低不說，甚至，他都覺得麵前的字跡一個個很陌生似的，勉強著自己又看了五分鍾，他直接推開合同，靠在皮椅上閉上了眼睛。
工作這麼多年來，像今天這種情況，可以說是，還是第一次發生！
他忍不住瞪開眼睛，撥打內線，把陳秘書叫了進來。
陳秘書很久都沒得到過白墨寒的召喚，冷不丁一聽他叫自己，連忙精心打扮了一番，快速往白墨寒辦公室裏走去。
歡歡喜喜地推門走進去。
剛站穩，一聲冷斥驚得她險些回不過神來。
“陳秘書，你對現在的這份工作，很無所謂是不是？”
陳秘書眨了下眼睛，看著白墨寒無表情的臉，訥訥地解釋：“您……這話從何說起呀？”
她今天工作沒出過什麼紕漏啊？
要說陳秘書的工作，真心是清閑，每天隻負責把各個部門發過來的電子文檔歸類一下，有的打印出來交給其他專門的秘書，有些則直接送到白墨寒這裏。
職責範圍內基本沒什麼需要擔風險的。
所以，陳秘書很納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惹白墨寒不高興了，臉上滿是無辜之色。
白墨寒陰霾著臉，冷道：“你自己算算，從我叫你，到現在過去了幾分鍾！你的辦公桌就在外麵，進出不超過三十秒鍾，但你足足用了一分鍾！”
才一分鍾？
陳秘書頓時有一種，被老天戲弄的感覺。
一分鍾很慢嗎？她可是聽到召喚就急匆匆來了呀，她有自信，比大多數時候的周特助都要快！
再說，平時白墨寒從來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麵挑她的刺，今兒還真是稀奇。
立馬不服氣，解釋道：“今天我很快啊，之前都有超過兩分鍾的，您也沒說什麼……”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白墨寒眼裏劃過冷芒。
嚇得陳秘書一個激靈，怯怯看著他，“白總，您……您今天到底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啊？”
她不提起這個還好，一說起不開心，隻見白墨寒原本還冷漠無波的臉，瞬時就泛起一絲陰寒。
鳳眸一動不動地凝著陳秘書，“陳秘書。”
“啊……我在，在的，您……請吩咐。”陳秘書不由自主聲音有點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