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況江濤猛然回頭,就以為況江濤要過來踹她,腿就抑製不住抖了一下。
看到劉琬芝這樣子,況江濤心裏嗤笑。
他今天回來,根本就沒打算動手,非但不會動手,連罵他都不會罵半個字。
要不怎麼都說男人是理性思維,女人是感性思維呢?
大多數男人,考慮問題都比女人多了一絲理智,況江濤也是一樣。
昨晚那老頭子的話深切提醒了他,加上今天在外麵一整天,他又是思考良多。
對劉琬芝,他是早就沒了愛意,再加上這頂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婚是必須離。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離婚,他隻會考慮接下來怎麼樣對自己有利。
如果在這當口,因為動手而傷到了劉琬芝,這潑婦鬧騰起來,指不定還要起訴他家庭暴力,若是她靠著這借口從過錯方變成受害方,自己是得不償失。
他隻想別多生事,平平靜靜地把她掃地出門,今後不再有任何瓜葛。
因此,換好鞋子,他神色如常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昨晚的狼藉,劉琬芝隻是湊合收拾了一下,把桌子抬起來,緊要的物件撿了撿,連地都沒有掃,那些瓜子花生茶葉散落了一地。
劉琬芝不收拾,況美美根本也不會管,所以到現在地上還滿是玻璃渣子和各種垃圾。
看著這一切,況江濤突然覺得,也許離婚是一種解脫,以前的日子他過夠了,想找個平凡過日子的女人,也許沒什麼姿色,卻會把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
想到這裏,他眸裏不自覺露出一絲溫暖。
劉琬芝看的心裏一喜,連忙湊過去坐在他身邊,討好地說:“那個,我從美美那裏把錢要到了,你就別生她的氣了,她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況江濤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錢裝好。
這事情他在路上就已經委托過律師,要走法律途徑。
既然現在收回損失,那就不起訴她了。
她況美美一個別人的孽種,憑什麼享受自己十幾年的父愛?不起訴她真的已經很看情麵了!
遂,淡淡道:“知錯就好,端正做人對她今後沒壞處的。”
話裏話外,儼然有了一種你以後是死是活跟我沒啥關係的意思。
可是劉琬芝卻沒聽出來,她還以為況江濤是後悔了,懊惱了,愧疚自己那麼狠的打美美,所說的軟話呢!
頓時就高興的揚起聲,“美美,快出來,你爸爸原諒你了,你們父女倆好好說說話,哎真是的,不大點兒事,把孩子都打成什麼樣了,那臉腫的都看不成。”
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去叫況美美,盼著他們和好之後自己好去麻將館打會牌呢。
況美美卻還在屋子裏擺著譜。
她也聽到了況江濤的話,心裏跟劉琬芝想的差不多,覺得況江濤現在是拉不下臉哄自己,但是心裏已經後悔了。
頓時拿起喬,冷道:“我不去!”
她打定主意,況江濤若是親自過來求她,然後再許諾她一堆東西,她才會搭理他,但是卻不會輕易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