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於是走到馬路邊,打算攔車。
這個點兒才早上九點多鍾,按說出租車應該很好打。
可是今天也是邪了門了。
出租車少的可憐,過來過去的還都是坐滿了人的,傘雲菲一直等了十多分鍾,都沒有一輛空車。
她繃大著眼睛,目光如鷹隼,犀利地掃描著來回的車輛。
又等了二十多分鍾,傘雲菲幾乎都要泄氣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即將駛來的一輛路虎引起了她的注意。
傘雲菲裸眼視力幾乎是5.0的,盯著那駕駛座上的人,越看目光越凝聚。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一眼就認出來那開車過來的人是白雷。
頓時二話不說跑到馬路中間,揮舞著手打算攔截他的車。
說來也奇怪,要說她跟白雷之間吧,其實算不上熟悉,非但不熟,還有一點小小的恩怨摩擦。
可,不知為什麼,剛才看到白雷的時候,她就是忍不住激動,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想都不想就跑到路中間。
正在開車的白雷冷不丁看到前麵有人攔車,當機立斷減緩了車速。
車上的女人嬌聲抱怨道:“那女的有病吧,怎麼跑到馬路上攔車,這種人被撞了都活該,別理她,我們繞開走!”
白雷沒理她,降低車速又往前走了七八米,待看清前麵的人,眸光微縮。
傘雲菲?
她怎麼在這裏?
他心裏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奇特感覺,他形容不出來,總歸不是討厭,而是很期盼見到她。
他微微一笑,將車子停在她身邊,落下車窗問:“傘雲菲,你怎麼在這?”
看到果真是白雷,傘雲菲二話不說,直接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來,一邊擦著汗一邊氣喘籲籲道:“我沒帶鑰匙,沒帶錢包,沒帶手機,快,送我去意意家!”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一看傘雲菲這不客氣的樣子,心裏很不樂意。
再從後視鏡裏看到她雙腿分開,大喇喇的坐相,立即沉下臉,不悅道:“白雷,她是誰,你們認識嗎?”
傘雲菲這才注意到,車裏居然還坐著個女人,當即規規矩矩收攏起雙腿,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禮貌道:“你好,我是白雷的朋友的朋友!”
白雷噗哧一聲笑了,“什麼朋友的朋友。我來介紹一下,她是傘雲菲,這位是焦麗華,焦小姐。”
焦麗華臉色倏然變得難看,這是什麼意思,介紹到自己的時候後綴要加個小姐,介紹到那女人就自然熟絡的多。
這麼一對比,顯得自己生分很多。
她可是專門來跟白雷相親的,怎麼能容忍出這種狀況?
瞧著傘雲菲更不順眼了,她在家本來就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以自我為中心慣了,根本受不了有人搶走別人對她的關注。
唇角不由自主下沉,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白雷,我有點餓了,十點能到餐廳嗎?”
白雷頓時收起笑意,瞄了眼儀表盤上的時間,皺眉道:“可能不行,我得先送傘雲菲去一下學校,然後再去餐廳,最快的話,也要十一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