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要叫上白墨寒,一起誠心誠意地感謝薛學長。

薛天豪緘默了一下,沒立即答應。

況意意看到薛天豪半晌沒說話,白皙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學長忙的話,改天也行,不勉強的。”

薛天豪淡淡望了她一眼,繼而挪開視線,笑著說:“電話聯係。”

這是答應了?

況意意綻開一抹開心的笑,“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開學之後挑個時間我聯係學長好了。”

接下來,兩人一起邊聊天邊散了會步,回到營地。

玄曼彤和孫豔玲都起來了,兩個女生跟小王三人正圍在篝火旁邊烤串。

看到況意意和薛天豪走過來,玄曼彤急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問況意意身體怎麼樣了。

孫豔玲也跟著過來問候她。

況意意連忙說自己沒事,“早上就已經不燒了,測過體溫正常。”

孫豔玲和玄曼彤聽了都說好,緊接著,卻全都安靜下來。

況意意覺得奇怪。

以往那倆人都是嘰嘰喳喳的,今天怎麼那麼安靜?

忍不住拍了玄曼彤一下,“親愛的,你今天怎麼有點少言寡語的?”

玄曼彤昨晚跟孫豔玲吵了那架。

今早起床,其實倆人見麵都覺得很尷尬。

但是,麵對況意意,她們還是心照不宣地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

孫豔玲笑:“沒看到她在流口水,眼珠子都快釘死在那塊肉上麵了,哪還有空說話啊。”

玄曼彤狠狠瞪了孫豔玲一眼,“是誰昨天半夜吃牛肉幹饞我的!”

倆人又開始像往常一樣鬥嘴。

雖然雨停了,但是剛下完雨山路很泥濘,加上最近大家都沒休息好,病的病,累的累。

因此,薛天豪決定在營地停留休整一天。

吃完午飯,況意意拿著畫具去了湖邊寫生。

拿起毛筆的那一刹那,她心情倏然變得很寧靜,感受著徐徐吹來的暖風,閉上眼睛一點點在心裏描摹著圖畫的結構分配。

接著睜開眼,飛快地在調色板裏調出各種五彩繽紛的顏色。

接著攤開宣紙,細致地以鮮豔的顏色,一點點勾勒著湖景的美麗。

況意意在湖邊畫畫,其他人也各有安排。

傘雲菲吃過飯還是沒什麼精神,繼續留在帳篷裏睡覺。

玄曼彤和孫豔玲則去了離營地不遠處的林子裏采野蘑菇。

雨後山上的蘑菇很多,用玄曼彤的話說,放任它們在林子裏不采,簡直是暴殄天物。

遂,倆人拿著超大的袋子,吃過午飯便出發了。

至於薛學長和小王,況意意也沒多注意,她一顆心都沉澱在麵前的宣紙上麵,聚精會神地專注地上著色,生怕哪裏出現失誤,毀壞了一整張畫的意境。

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身後不遠處,男子安靜地捧著手裏的畫夾,用一根炭筆在白紙上一點點勾勒出一個女孩子坐在湖邊作畫的愜意情景。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男子盯著她的目光溫柔到了極致,那深邃的眼底,蘊滿了柔情蜜意,全都賦予給了他筆下每一筆每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