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眸裏猛竄過一道怒意。
他已經夠低三下四,如此卑微討好著她,她還想要他怎樣?
大步走過去,將那女人逼至牆角,大手一點點撫摸著她額角上的秀發,微微低著頭,氣息離她很近,語速緩慢:“意意,對你我已經足夠寬容,別這麼固執,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碰你怎麼行呢?難道你想一回陽城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哪裏都去不成,每天隻能呆在家裏等我下班?”
說這話時,他語氣很平靜,眼睛裏氤氳著冷靜又強勢的光。
況意意愣住,萬萬沒想到,白墨寒對自己居然有了這種變、態的,禁錮的占有欲。
她簡直氣到了極致,亦是覺得被羞辱到了極致。
她又不是他的私有物,他憑什麼敢說出這種禁錮她,束縛她的自由的話來?
她深吸一口氣,再也忍無可忍,怒道:“你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建立在傷害與利用的基礎上!”
白墨寒皺眉,“別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傷害你?”
“沒有傷害嗎?那你告訴我,簡湫跟況美美那晚在一起,是不是你從中作梗的結果,你給簡湫吃了春、藥是不是,是不是!”
問到最後,她甚至都有點歇斯底裏,嘶吼著問出來的。
她的質問,令白墨寒那對沉靜無波的眸子,陡然亂了一瞬。
瞳仁飛快地一縮,眯起眼道:“你說什麼?”
況意意扯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慢聲質問:“當初,是你給簡湫下了藥,他才會跟況美美做那種事情,對不對!”
這問話,著實來的太突然了。
白墨寒根本就沒有想到,女人會問出這件事。
他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此時此刻,看著女人一張控訴的臉,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極快地微閃了一下,旋即把頭偏向一邊,飛快否認:“胡說什麼,沒有的事!”
可惜,況意意早已經從他方才的神態裏窺到了一絲破綻。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否定。
冷笑著走上前一步,昂頭直視著他,“沒有?你看著我!”
白墨寒二話不說,定定望向她,眸子裏透出篤定的光。
可是況意意卻覺得很諷刺!
“別演戲了!你說你沒做,你敢發毒誓嗎?要是你騙我,就失去在這個世上,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說這話時,她的聲音很顫抖,最後幾乎都帶了幾分哭腔。
白墨寒愕然了一瞬,回應她的,是冗長的沉默。
況意意再也忍不住,眼淚大顆滾落,沙啞地尖叫:“你發呀,倒是發呀!怎麼啞口無言了?”
她緩緩搖著頭,失望地看著男人,轉身飛快地跑了出去。
三秒鍾後,白墨寒猛然回過神,大步追了出去。
他把她堵在電梯門外,緊緊地從後麵擁住她,氣息急促,“意意,你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不會跟我分開的?那天在醫院,你說你很愛我,那話現在想起來還曆曆在耳,怎麼才幾天功夫就變了嗯?隻是這麼一點小事,又過去那麼久,不要跟我計較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