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意意還在樓下等著。

看到傘雲菲,立即抱怨,“怎麼要那麼久啊。”

傘雲菲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

況意意心裏咯噔一下,狀似不經意地道:“他……某些人,應該不在家吧!”

傘雲菲唉聲歎氣,捂著心口說:“意意啊,我真心覺得你撿到寶了,那男人對你那麼好,你趕快消氣跟他和好吧,他那副樣子連我都心疼了。”

況意意心裏微澀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他,怎麼了?”

傘雲菲故意不說。

等了一分多鍾,況意意實在忍不住,拽住傘雲菲袖子,“菲菲你倒是說呀,他到底怎麼了?”

“喲,你還知道擔心呢?我以為你哥一回來,你連老公都可以不要了呢。”

損了她一句,傘雲菲才正色道:“沒怎麼,就是一個人在家裏喝悶酒,樣子看起來孤苦伶仃的,又很消沉,你想想啊,他一個快三十歲的大叔,被感情傷成這樣,你忍心嗎?”

這話說的……

她還特能演,在那裏自顧自地搖搖頭,唏噓感慨的,“算啦!不和你說了,說了又怎麼樣,他再可憐你也不會去管他的,你現在不還生他的氣呢嗎?”

況意意嘴唇翕動了一下,卻又住了嘴,過了好半天,咬唇賭氣道:“我不和你說了,我回學校了!”

從傘雲菲手裏奪走畫具就往小區外麵跑。

傘雲菲連忙在她身後喊,“他讓我轉告你,明天回去住,他不在家裏礙你事!”

況意意腳步微滯,接著更快地跑掉了。

她怕自己再在樓下多站那麼一會兒,就會忍不住上樓去找那男人。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她不想讓那男人知道她那麼的在意他,甚至是在意到那麼嚴重的錯誤都能夠不計前嫌。

說好的冷靜一星期,她連兩天都熬不過去,那成什麼了?

讓他知道她根本離不開他,以後那男人絕對會有峙無恐。

不行,這次她說什麼也要有點立場!說好的一星期冷靜,一定要堅持住。

她把夏如璟給的叮嚀全拋到了腦後,根本就沒打算跟白墨寒分手,就算是分開一下,也隻是打算維持一星期而已。

可這分手的事,夏如璟卻是認了真。

知道簡湫現在假期回了國,就打電話給他,兩人約在酒吧見了一麵。

知道他這半年過的很不好,整個人從之前的180,70kg,一下子消瘦到隻有60kg不到的紙片人。

夏如璟心裏很不是滋味。

兩個人坐在酒吧的包間裏,要了很多瓶啤酒。

打從簡湫一進門,便無聲無言地喝著酒,夏如璟不開腔,他也不主動說話,那樣子,說不出的沉鬱。

夏如璟歎歎氣,“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孤僻了?”

簡湫歎息一聲,抬起眼看夏如璟,眼睛裏布滿傷感,“如璟,我沒臉麵對你,也沒臉提起那些事。”

夏如璟一下子語滯。

他不知道該怎麼親口告訴簡湫他被下藥那件事。

眼下簡湫已經夠痛苦的了,若是讓他知道那次的事是被人為陷害,而陷害他的男人,第二天就搶走了他的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