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離得近,就越是焦急萬分。
生怕事情發展到她不願見到的那一幕,那可是她承受不了的。
終於,她來到水池邊,順著水漬,很快找到躺在草地上無聲無息,渾身是水的男人。
她大腦一片空白。
根本顧不得想他是怎麼從水裏上來的,就朝他撲了過去,“白墨寒!”
心裏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內疚和自責。
明知道那項鏈對他來說那麼重要,她做什麼非要故意丟下去,幹什麼非得要賭那口氣!
白墨寒性格那麼高傲,這幾天卻一直在她麵前陪著笑臉,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現在回過頭想想,真的很心酸!
早知道他會想不開,她當時不理他也就罷了,幹什麼還要多此一舉氣他!
這些想法在她腦子裏閃過,快的也就是一刹那功夫。
想這些時,她人已經彎下腰,使勁搖晃著男人,“白墨寒,白墨寒?”
男人沒有任何回應。
她連忙把手放在他鼻尖。
嚇了一跳,居然是涼的,沒有任何呼吸!
她嚇得臉都白了,瞳孔倏然放大,再也顧不得,伏下身對著他的唇反複做著人工呼吸。
做了一會兒,那男人還是沒任何反應。
她是真的有點怕了,眼淚洶湧奪眶而出,撲倒在他身上,一邊按壓他的胸、部,想幫他把肺裏的水排出來,一邊淚如雨下,“白墨寒你別嚇我,醒來好不好?白墨寒,你醒醒呀,你不能死……”
想到這幾天白天,他看著她吃飯沒有招呼他,眼眸裏透出的失落,她便抑製不住的心酸加懊悔,哭的越發傷心,“隻要你能醒來,我發誓,我再也不跟你生氣了,什麼都答應你,任何事情都好,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求你了,別一動不動啊,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
突然,白墨寒垂在身體一側的手指尖動了一動,唇邊逸出一絲冰涼的液體。
見急救有了效果,況意意陡然眼睛一亮,重新煥發了希望,一邊繼續動作一邊說:“白墨寒,你還有救,你一定要挺住!你不是說過要跟我好好過日子嗎,你死了怎麼跟我好好過日子?你前腳死,別的男人睡你的老婆,虐待你的孩子,說到孩子,前幾天我們沒有措施,說不定真的有孩子了呢?你要是不在了,我就把這個孩子打掉!”
男人的手指果然再次動了動。
況意意看到希望,急忙停止了心肺複蘇,俯身又嘴對嘴給他做人工呼吸。
真的不敢想,如果白墨寒死了會怎麼辦。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如此懼怕過一件事,隻要一想到白墨寒會變成一句冰冷的身體,她就痛的心都要碎了。
一刻不停歇,親到她嘴都快發麻了,身下的男人終於有了點反應,開始一點點的自主呼吸。
她心裏一喜,正要加快力度輸送空氣。
卻不料,男人的舌尖突然頂到了她口裏。
況意意怔了一下,卻沒有多想,以為他是半昏迷下,無意識的舉動,便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