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女人還出手相當重,一拳差點將他打暈過去。

“你個臭、流、氓!”傘雲菲強撐著坐起來,抄起床頭上的杯子就朝柳銘宣砸了過去。

柳銘宣堪堪歪著頭閃開,就看到那杯子直接把他剛才所站之處的牆皮都砸掉了一層。

那股剛猛的力道讓他不禁心有餘悸。

對於這種比男人還野蠻的女人,柳銘宣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生怕她再發狂弄傷自己,再也無心逗留,連外套都來不及拿,就快速拉開門跑掉了。

他不知道的是,傘雲菲這會兒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剛才拚盡全力那兩下已經是極限。

這會兒看到男人關上門離開,她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正要掙紮著爬起來,忽然房門再次響動,男人的腳步去而複返。

傘雲菲立刻在心裏大叫完蛋。

這會兒除非是意意和白墨寒過來,否則老天爺也救不了她,她死定了!

怒然抬頭,瞪著門外,卻在看清來人的模樣之後,一下子呆住。

一米九的身高,還能是誰?

“白、白、白……”她驚訝的像吞了顆雞蛋。

這會兒,困意重新襲來,怎麼擋都擋不住,她隻好咬破舌尖,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男人站在門邊,目光專注地打量著她,低低一笑,“你什麼時候結巴了?”

“你……”傘雲菲剛要說什麼,忽然腦袋一歪,扛不住藥性,直接給昏了過去……

柳銘宣在傘雲菲那裏吃了一癟,臉色別提多臭,來到洗手間衝洗了很久,才洗幹淨臉上的血跡。

招來劉媽狠狠訓斥了一頓,“這麼點事都辦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宣少請息怒,怪我老眼昏花,沒瞧清楚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保證……”

“行了行了,別杵在這裏礙眼了,還不趕緊給我離開,叫幾個人過來看好那女人!”惱怒地吼完,順著通道大步離開了別墅。

走出別墅之後,柳銘宣突然腳步頓住。

望著不遠處草地上沐浴在陽光下,格外引人注意的一男一女,遲遲沒有挪開視線。

那一男一女在草地上有說有笑,男的鶴立雞群,女的亦是出類拔萃,旁邊盡管圍了很多俊男靚女,但在這倆人的映襯下,都黯然失色。

柳銘宣臉色陰鬱,心裏莫名的一團火熊熊燃燒,陰鷙的視線像貓頭鷹似的鎖定著那對著男子巧笑焉兮的女人。

搞了半天,讓她好運氣地逃脫了!

說實話,如果沒有第一次下藥的設計安排,他對況意意頂多隻是有些征服欲罷了,畢竟這是一個對他桀驁不馴的女人,他征服她的願望,要大過得到她身體的欲、望。

可是發生了剛才那一幕,讓他幾乎要到嘴邊的東西,出了岔子。

人都是這樣,若是對一樣東西從來沒有奢望過,那他也就不會自尋煩惱,可是一旦與那樣東西擦肩而過,那以後就再也沒辦法不去惦記。

他忍不住地想,今天還有的是機會,他一定要得到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