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並未停下步伐。
柳銘宣不屈不撓地,快步糾纏了上去,攔在白墨寒身前,“急什麼啊,反正婚禮儀式都還沒開始,不如聊聊?還沒請問,兄弟在哪裏高就呢?”
白墨寒眸裏劃過一抹刺骨冷意,冰冷吐出幾個字:“跟你無關。”
柳銘宣唇角揚的更高了,上上下下打量著白墨寒的衣著打扮。
雖然他承認,這男人是個好衣架子,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故意想臊臊他,柳銘宣笑著高聲說:“你身上的衣服,高仿的吧,不過我很好奇,居然仿的跟真的一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花了多少錢?”
他知道周圍那些人其實都在豎著耳朵聽,其中不乏一些美女,為了顯示他的博學,他侃侃而談道:“據我所知,這個品牌可是a國隻為皇家做服裝的頂級品牌,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的。”
自家在a國經營了那麼多年的生意網,也隻有父親唯一一次獲得過a國女王的饋贈,得到過一身這個品牌的定製衣服。
父親把它當成是無上的榮耀,一直舍不得穿,珍藏到現在,每年都要讓頂級的裁縫護理一遍。
這窮酸的小子憑什麼穿這種衣裳?冒牌也該打聽打聽這品牌的起源吧。
嗬嗬,這下,臉丟大了吧?
他望著白墨寒,目光說不盡的揶揄,眸底透著深深的惡意,似乎今天不將白墨寒踩到底,就不肯善罷甘休似的。
白墨寒嗤笑了一下,“井底之蛙。”
“你說什麼?”柳銘宣笑容不變,可是垂在身邊的手,卻攥了起來。
白墨寒淡淡張口,語帶奚落,“這些身外之物我從沒放在眼裏,男人的底氣在這裏,不在這裏。”
他先指了指柳銘宣的腦袋,又指了指他高檔的西裝褲。
那意思是,男人引以為傲的東西不是衣著打扮,而是智慧和頭腦。
這種回擊真的是很聰明,周圍的聽客其實都覺得白墨寒身上的衣服是假的。
但妙就妙在,人家腦子夠聰明,反應夠快呀,立馬就抬出一個高明的理由說教了柳銘宣一頓。
周圍立即投過來幾束驚豔的目光。
柳銘宣看到白墨寒被戳穿,非但沒人笑話他,還有人投過來好奇和欣賞的一瞥,不由得咬牙,“那照這麼說,你很有本事?很有智慧了?我倒是想聽聽,你在哪裏高就?”
“有本事不敢說,但養活我的女人綽綽有餘。”
柳銘宣嘲弄一笑,對這種說法是萬分不屑。
他覺得這男人完全就是個花架子,嘴上說的好聽罷了,開那種十多萬塊的車,也好意思說養一個女人綽綽有餘。
但是,他也不反駁白墨寒,剛才見識過這男人的口才,話不多但是直擊要害,倒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索性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金色的名片遞過去,高高在上道:“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是份糊口的工作,那種工作還是辭了吧,看在意意的份上,我倒是願意提攜你一把,這張名片上印了我大哥的電話,我回頭可以讓我大哥在我們柳氏旗下,幫你安排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