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的言下之意,就是他願意把她納入羽翼之下保護起來,不讓她麵對外界複雜的人際關係,和一切可能發生的不愉快。
況意意目光微動,抿了抿唇,沒吭聲。
白墨寒溫和地看著她,到底是年輕,這妮子心裏一直還殘留著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絲天真,對這個社會,對周圍朋友單純的包容之心。
但他不一樣,他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人,在商場上見慣了爾虞我詐。
在他眼裏,她還有點幼稚,容易被義氣和友情左右。
不過,這些也何嚐不是她身上的閃光點,白墨寒就很喜歡。
想了會兒,況意意撇撇嘴,“我知道啦。”
以白墨寒的年紀,如果不是戀人,足以當她的兄長和老師。
所以,每次白墨寒正色告誡她什麼的時候,她表麵上各種不服氣,其實心裏都很在意,很認真聽取他的意見。
白墨寒睨著她,“知道什麼了?”
況意意訥訥地說:“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會隨著時間和利益改變,也許這就是你說的不開心的根源,不過,我哪有那麼脆弱?別人可以麵對,我也可以啊?大可不必一畢業就在家裏受你保護啊,而且我也不想做全職太太!!”
白墨寒凝著她,認真說了一句很暖心的話:“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會隨著時間和利益而改變,但是我對你,永遠不會變。至於工作的事情,等你畢業再說。”
況意意呆住。
今天是什麼日子?白墨寒怎麼總說些感動她的話。
她感動的瞬間紅了眼眶,慌忙拉著他的手往外走,想掩飾自己的小情緒,改變話題說:“知道啦,反正婚禮已經結束,那老公,我們接下來回家吧?我不想吃這裏的東西,隻要一想起那杯咖啡我就覺得惡心不舒服。”
她想了想,忽然很興奮地說:“不知道傘雲菲好點了沒?我們四個一起回家吧?白雷好久沒來我們家了,邀請他跟傘雲菲一起吃燒烤怎麼樣?”
白墨寒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兩個人走出教堂,白墨寒掏出電話打給白雷,“在哪?”
話筒裏傳來白雷古井無波的聲音,“天上。”
況意意下意識往天上看去,居然看到一架直升飛機在低空盤旋,她驚呼一聲,“是白雷他們?”
“嗯。”白墨寒勾勾唇,掛了電話,牽著她往旁邊的草坪走去。
兩分鍾後,飛機轟隆隆地落地。
也不知道白雷是有意還是無意,恰好是落在party旁邊。
正值所有賓客都聚在party現場,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人們紛紛回頭,看著一架私人飛機停在那一男一女麵前。
很多人都認出來,那個男人正是跟柳家主人有過衝突的男人,他身上淡定優雅的氣場很強大,即使離得很遠,也能一眼認出來。
有人剛好從事交通運輸行業的,隻看了一眼就驚呼不已,給身邊的人科普:“這架飛機是波音係列最新型,出廠造價就要四億多,每年的保養最少要花半個億!哦,記得不是rmb,而是美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