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退下去之後,白墨寒才慢悠悠道:“這花叫七色玫瑰,花瓣有七種顏色,非常罕見的讓所有顏色同時出現在一株,所以稀世珍貴。”
況意意聽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問:“說這花罕見,它到底怎麼個罕見,很難培育嗎?”
白墨寒了解的也不是太多,憑著常識和以前聽過的傳聞回她:“應該要經過無數次的嫁接實驗吧,我聽說隻有很有經驗的老花匠手裏掌握這種技術,而且即使有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最終能否培育成,還得看運氣。”
況意意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柔軟的花瓣:“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白墨寒勾勾唇,“我當然知道,陽城有家花店,恰好有七色玫瑰。”
“賣多少錢一朵?”
“這種珍貴的花不是用來賣的,價值大概不是用錢能衡量的吧。”
說著,他突然把話題轉到薛天豪身上,“我這位朋友,他很精於侍奉花草,這朵應該是他家裏養出來的七色玫瑰,以他愛花的個性,我以為他打死也不會做出把花摘下來送人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轉眸,深不可測地睨了況意意一眼,眸裏閃爍著某種奇怪的光暈,“你覺得,我這位朋友怎麼樣?”
況意意食指抵著下唇,不怎麼經意地點著頭說:“那照這麼說,你這朋友對你真的挺不錯的!”
白墨寒認真打量著她,將她此刻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幾秒後,他忽而一笑,“是很不錯,你應該還沒見過我的幾位朋友,這個周末叫他一起吃飯,正式引薦一下。”
薛天豪從餐廳走出來,直接駕車去了酒吧。
獨自一個人灌了一整瓶紅酒,才微醺地駕車離開。
也是巧了,心情本就不舒服,電台裏恰好還播放著一首令人心碎的悲傷情歌。
他聽著聽著,便不能自已,覺得那歌詞裏說的人就是自己。
她身邊是任何一個男人他都不會那麼難過。
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白墨寒。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喜歡的人,他覺得整個世界都灰了。
借著這股悲傷勁兒,他將車速飆得很快。
忽而,他聽到一陣尖銳的喇叭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無意間,把車開到了對麵的車道上,正在高速度地逆向行駛。
沒等他轉好方向盤,對麵便急速駛過來一輛車,同時射過來一束強烈的車燈。
速度快到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薛天豪瞪大眼,腦袋一片空白,情急之下,隻是憑著本能在控製著方向盤。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衝進了路邊的綠化帶。
他猛踩刹車,車子才歪歪扭扭地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時候,安全氣囊全彈出來了。
還好,有驚無險!
薛天豪被這場變故給激的,酒意都醒了大半。
他拉開門走出車子,留下助理的名片放在座椅上,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步行往市區方向走去。
不知不覺的,他便來到了陽城私高附近購置的那一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