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身上怎麼那麼臭!”柳晴萃一走過去,還沒接近柳銘宣,就捂住了鼻子。
柳銘宣灰白交錯的臉色,更加陰沉。
這一天一夜的勞累和屈辱,壓迫的他快要瘋了,一換好鞋子,就大步走過去衝著柳父訴苦:“爸!!那個白墨寒居然讓我去天運集團掃廁所,他們給所有保潔部的人放了假,所有樓層全歸我一個人,還提出了苛刻的要求,馬桶蓋都必須洗幹淨,我一直從昨天下午幹到現在!”
這種工作,他真心是受不了了,再也不想去了!
柳父心裏固然是心疼兒子,對白墨寒恨的要命,可是嘴上不得不說道他幾句,“誰讓你得罪他?你如果不惹事,也不會有今天!”
柳晴萃氣不過,“爸爸話不能這麼說,二哥知道錯了,誠心誠意跑去道歉,他們還想怎麼樣?那男人就是小心眼,非要整垮我們家不可,我不管,二哥你別再去了,那裏上班那麼臭,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羞辱我們家!”
這話說完,柳父和柳母都沒吭聲,柳銘晟也沒說話。
客廳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柳父猛然拍了茶幾,憤怒地道:“晴萃說的一點不錯,白家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們柳家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就算是當年在歐洲,王室也要給我們幾分臉麵。先是攪黃了我們家上市的事情,接著又仗著自己是房地產大鱷,給我們周圍蓋滿了墓地,這些我們都忍了,他們還不肯罷休,現在還拿銘宣這麼不當人,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們以後還怎麼在陽城做人?你們兄弟倆的婚事都還沒定,知道我們被白家這麼折辱,以後還有哪家肯把女兒嫁進我們家來!”
柳父的聲音,透著濃重的憤怒,說到最後很是有些悲愴,老眼紅成一片,滿是渾濁的淚。
看的柳銘晟心裏又酸又痛很不是滋味,站起來道:“爸,你也別這麼悲觀,我想別的辦法就是,銘宣,掃廁所的事情,你如果實在受不了,就不要去了,事在人為,陽城也是個勢力盤錯糾葛的地方,我就不信,這偌大個陽城,全都是他白家說了算!”
語落,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柳家宅。
周末的上午,一條從天而降的新聞,像平地的一聲驚雷,刷爆了整個陽城。
先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八卦論壇上,出現了一篇爆料帖子:“驚!白、尚兩家低調解除婚約!尚三小姐不知去向,二小姐情定薛禮,下月初舉行婚禮!”
這則消息看起來很不起眼,一些不了解豪門八卦的人,恐怕還會覺得這題目起的很保守,不夠驚爆眼球。
但是真正對陽城和京城豪門之間錯綜複雜關係有所了解的,一看這題目,就嗅到了不尋常。
首先是白家跟尚家低調解除婚約的事。
誰都知道陽城商業巨子白墨寒,十多年前就跟尚家三小姐尚芸雲訂了親。
這親可是尚老爺子跟白老爺子坐在一起,板上釘釘商討定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