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爸,直接刺激的況意意半天回不過神來。
怪不得長得那麼像,原來是白墨寒的父親白厲!
可是,聽白墨寒說,他們不是計劃十月底才回來嗎?現在才十月中旬,怎麼就提前回來了呢?
偏偏又是今天這種場合出現,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想到這裏,她立即回味起剛才白墨寒的爸爸走進門時嘲諷的那句話,心裏很有些不是滋味。
什麼叫雙龍戲珠,是在諷刺她朝三暮四嗎……
那男人動作不緊不慢,透著一股優雅,返身輕輕關住包間門,才徑直走進包間,找了個靠牆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對著白厲,白墨寒的態度透著幾分禮貌和恭敬,並不像尋常父子間的親密,“爸,怎麼今天趕回來了?”
“嗬!要不是今天趕回來,也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啊!”白厲勾著薄唇,笑容微涼。
在場的幾個人,臉色不由得都有幾分尷尬。
況意意半低著腦袋,鼓起勇氣走上前兩步,自我介紹:“叔叔您好,我叫……”
剛說到這裏,白厲便越過她,朝著薛天豪說:“聽說你堂哥跟尚家訂了婚。”
薛天豪點點頭,禮貌地微笑,“叔叔消息很靈通啊。”
白厲直接把況意意當成了空氣,餘光都懶得瞟他,話雖然是在回答薛天豪,但卻是朝著白墨寒冷嗤:“這算什麼消息靈通,整個陽城都知道了,我才後知後覺,原來我的好兒子居然早就跟尚家解除了婚約。”
自從尚家散布了消息,整個陽城,乃至整個華國,誰不知道白、尚兩家退婚的消息。
他們在國外,消息本就不怎麼靈通,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陽城出了這麼大的事。
老爺子陷入昏迷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他們,一定要操、辦好白尚兩家的婚禮。
他轉過頭才知道,他的好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跟尚家一拍兩散了,便宜了薛禮那小子!
白墨寒很是坦然承認:“早年的婚約不過是口頭的,又沒有什麼信物憑證,爺爺自己恐怕都不記得了,況且我喜歡的是意意,這輩子不會娶別人。”
看到他三言兩語把退婚的過失推的一幹二淨,白厲臉色一沉,斥道:“你辦事情也太沒有輕重,既然是你爺爺親自拍板定的,不管因為什麼理由,都不應該貿然解除婚約!”
巴拉拉說了一堆,白墨寒一句話都沒有接。
白厲臉色更有些陰沉了。
這麼多年他跟白墨寒的關係一直都很冷淡。
早年倒還好,自己的意見白墨寒會考慮,可是近年來,隨著他在集團站穩腳跟,翅膀是越發硬了,已經完全不需要頂著他的陰影,完全是一手遮天,不把他這個爸爸放在眼裏了。
近兩年,父子間的距離越發遠了。
白厲眼珠一眯,他拿白墨寒沒辦法,不代表拿那女人沒辦法!
他目光終於轉向況意意,挑剔又輕蔑地打量了幾眼,“倒是有幾分姿色,勉強夠看,隻不過,做我白家的兒媳,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