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堅定的她,讓他越來越喜歡,也越來越不想放手了。

況意意忽然抬眼,認真地看著薛天豪,“學長,圍巾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再埋怨你什麼都沒用,我想心平氣和跟你談談。”

頓了一下,她道:“愛情是一種獨占和排他的情感,學長你站在白墨寒的角度上,會容忍這件事嗎,你是白墨寒的發小,也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我們有一天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薛天豪唇角笑容慢慢變得毫無溫度,“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不喜歡我,我可以不在乎,我不強求你跟我在一起,隻要你開心就好。”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裏其實很疼,完全是言不由衷的表態。

真的愛著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在乎她心裏裝著別人,怎麼可能不在乎她跟別人在一起。

但他別無他選。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在她心裏,除了單薄的朋友兩個字,沒有其他任何地位。

他也曾經試探過,努力過,期待能分得到她哪怕一絲一毫的關注,甚至是,戴著她給白墨寒織的圍巾前來聚會,故意刺探她的底線,可是得到的結果一次比一次讓他難過。

總不能真的像孫豔玲那樣拋棄一切尊嚴,死纏爛打,做出那些讓人很為難的舉動。

與其這樣,不如放開手,做她喜歡看到的事,出現在她有需要的時候。

說到底,他有這些念頭,全都歸功於那晚。

那晚,當他看到孫豔玲對自己癡狂不已的樣子,很是厭倦和排斥。

他很清楚自己對況意意的喜歡,不比孫豔玲對自己的少。

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放任自己的感情,放低自己的尊嚴,那樣收獲到的隻能是她的厭倦反感。

況意意輕輕皺了皺眉,“的確,你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力,我沒有辦法阻止,可是前提是不要影響到那個人,難道你希望你喜歡的人,因為你的介入,生活變得一團糟。”

薛天豪挑唇,笑的極其悲涼,“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做讓你難為情的事。”

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況意意心裏倏然鬆了口氣。

她看到前麵有家銀行,連忙拉著薛天豪走進去,要把上次紅包的錢取出來還給他。

薛天豪定住步子,搖了搖頭,“既然送給你,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如果覺得難為情,就再發給別人吧。”

他不願意收回紅包主要的原因是那幾個數字對他有特別的意義,飽含著他對眼前女人的無限愛戀,那天她收下的那瞬間,他不知道有多開心。

但是況意意卻很執意,這錢她沒有立場收,如果不還給薛天豪,她覺得自己以後在白墨寒那裏大概一直都會抬不起頭!

薛天豪輕輕地拿開她扯在他袖子上的手,趁她不注意,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然後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挑挑唇,向她告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回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