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柳銘宣還提了提衣領,微抬下顎,俊朗的模樣看的周圍好幾個小姑娘目不轉睛。

聽到柳銘宣脫口而出的否認,況美美臉色難看極了,恨得咬牙切齒。

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柳銘宣到今天還記得那時候的仇,要借機踩她一腳。

新仇加舊恨,她忍不住怒火翻滾,走上前一步,就想找柳銘宣理論。

今天這裏這麼多人,當著白家,他柳銘宣也就是裝孫子的份,在這裏她就不信他敢放肆。

可是,她剛走上前一步,就對上了白厲深不可測的視線。

她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想起了今天來的目的,可是為了羞辱況意意,讓那男人高興的!她得揪著況意意一個人不放才行!

若是利用這個機會報自己的私仇,那男人絕對不會高興的。

她狠狠攥了攥手指,轉身,接著剛才自己鋪墊好的內容往下說:“姐我也不想跟你爭,你向來是最會耍嘴皮子的,我也爭不過你。我還是那句話,凡事都要講證據,這是講證據的時代,你手裏沒有證據,你就沒有指責別人的資格,不是麼?”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在說什麼?”蔣芷雲終於忍不住,朝這邊張望過來。

剛才她跟幾個太太說話,說著說著,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太太們的目光也不時從她臉上挪開。

她這才注意到,宴會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都跑到那邊那幾個小輩那裏去了。

蔣芷雲跟著張望過去,第一時間就看到剛才那個自稱妹妹的在那裏一套一套的,她就很是不悅,揚聲打斷她們。

看到蔣芷雲的關注,況意意心裏頓時騰起一絲緊張。

畢竟,今天是在婆婆生日宴上,她怕自己在這裏跟況美美爭論,會給婆婆留下不好的印象。

忐忑地看了蔣芷雲一眼,收回目光的時候,卻跟況美美撞上。

她笑容深深地看了況意意一眼,仿佛捏到了她的什麼軟肋似的,昂著頭乖巧對那邊的蔣芷雲說:“伯母,我跟姐姐開開玩笑而已,我今天來,是專門為了伯母的生日而來,為此,我專門給伯母備了一份厚禮,也給在座的賓客都備下了薄禮略表心意。”

送禮?

況意意心裏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況美美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目光有些警惕地看了況美美一眼,揣摩不到她的意圖。

身側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聲在她耳邊安撫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她再繼續興風作浪,我保證她不會有機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不大不小的聲音,穿透了周圍薄薄的空氣。

對況意意而言不過是一句隨口的承諾,但是聽在況美美耳中,卻是最恐怖的威脅,她一下子愣在當場,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住了。

震驚的不止況美美一個人,柳銘宣也是心髒狂跳了一下,很慶幸自從入場以來一直對況意意客客氣氣的,雖然很惱恨她,但是沒表現出來。

看白墨寒這架勢,分明是要不管不顧寵她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