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因而話裏話外,忍不住帶上了情緒,“這位況小姐,恕我直言,你還跟白大少在一起,就跟我們阿豪糾纏,你這種品行不端的女人,我們薛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就算是跟白墨寒領證了又怎麼樣,白家拿她當兒媳婦了嗎,連白厲都帶頭踩,她有什麼不敢踩的?
可惜,她還就是觸了某人的黴頭。
語剛落,森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薛明芝,你給我注意點你的措辭,再讓我聽見你說她半個字,你跟你老公就都從陽城給我滾到國外去。”
白墨寒盡管是氣的要命,卻見不得有人當著他的麵羞辱她。
她是他的人,除了他以外,誰都沒資格欺負。
整個飯局的噪音,因為他這句話靜了一瞬。
薛明芝狠狠打了個激靈,口裏像吞了蒼蠅似的,羞惱地囁嚅著,卻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那男人的強大狠絕她是有耳聞的,以她在薛家的分量,怎麼可能比的上白墨寒在白家的分量。
真要鬧起來,分分鍾得被老太爺發配到國外去。
嚇得她麵若土色,眸光閃著一絲懊惱的微光,垂著眸子再也不敢吭聲。
“到現在你還護著這種女人?你忘了她是怎麼跟你的好友勾搭在一起背叛你的?”白厲再也忍不住,氣咻咻地提醒他。
他算準了,白墨寒性子高傲,他所謂的愛情,在這些誤會麵前肯定脆弱的不堪一擊。
等他跟這女人生了嫌隙,他再出麵把她遠遠的趕出陽城也不遲。
可是,事情的演變有點超出他的估計,看到白墨寒明明氣得差點掀桌子,卻還替那個女人出頭的時候,他委實有點坐不住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故意把“好友”那兩個字說的很重。
不出意外地捕捉到白墨寒眼底深處劃過的一道快如閃電的受傷。
聽著這些話,況意意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忽然,她鬆開了一直緊抓著不放手的白墨寒的衣袖。
然後轉身往前走了一步,皺著眉,視線牢牢鎖著白厲。
她不明白,天底下怎麼有這種父親?不盼著自己兒子幸福美滿,反而故意出言刺激他,生怕兒子沒被氣死過去似的。
白墨寒,難怪你從不在我麵前提起你的父親。
難怪你是那麼冷漠倨傲,感情內斂的人。
原來你有個如此自私自利,冷酷無情的爸爸!
況意意的最後一點點克製力,也被白厲的話給摧毀的一幹二淨。
她衝上前兩步,身上的溫婉消失的一幹二淨,昂著下巴,瞪著白厲反擊:“伯父你現在的模樣,我可以用幸災樂禍四個字形容嗎?我不知道墨寒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怎麼能狠下心這麼惡毒嘲弄自己的兒子兒媳?你的心是肉做的嗎?看到你的兒子傷心難過,你很開心是不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你才更開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