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秘書心裏一緊,剛準備說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事情搞定時,白厲又開口了,“他是我生的,再有本事,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他以為我鬥不過他,我是不屑於跟他鬥罷了。”
“是,是,先生做什麼決定總歸都是顧念著父子情分的。”路秘書順著白厲的態度奉承了一句,微微側眸看了白厲一眼,有些拿捏不定他的心思,“那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白厲皺起眉,以他對白墨寒的了解,這次他的好兒子肯定是拿這個女人在警示他,肯定不會那麼輕易讓她出來。
“就讓她繼續在牢裏呆著吧,原本還指望著她能掀起什麼大浪,現在看來,她的作用還不如薛天豪那小子。”
路秘書怔了一下,“那周家那邊?”
白厲鄙夷地勾勾唇,“那種下三濫的女人,就算是認了親,草雞也變不成鳳凰,她上回還以為我說的是她牢裏那個養母,就讓她那麼以為著吧,再說也不知道周岑茹是什麼態度,說不定知道在外麵有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外甥女,還會怪我們多事,何必多此一舉。”
“知道了。”
星期五,劉琬芝的判決書也下來了。
當天,況意意是帶著夏嬸一起去法院的。
得知夏蓉去世的真相,連日來,夏嬸心情一直沒辦法平靜。
當年的事,因為大家的忽略,導致劉琬芝逍遙法外那麼多年,夏嬸覺得很對不住夏蓉。
前段時間,夏嬸專門回了趟老家,給夏蓉上墳祭奠,臨走前又重新把夏蓉的墳重修葺了一下。
劉琬芝無精打采地縮在被告席上。
一個月牢獄生活,磨平了她身上的尖銳。
她已經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眼裏的僥幸悉數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欲無求的冷漠。
法官敲錘,宣布庭審開始。
審判流程很繁瑣,法官不停的在問話,原告律師提供證詞,被告律師反駁,整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
劉琬芝因為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一個月後執行。
終於塵埃落定,況意意明顯感覺到夏嬸坐在那裏渾身鬆了一股勁兒。
從觀眾席站起來的時候,夏嬸情緒仍然很激動,朝著劉琬芝被帶走的方向大喊:“劉琬芝你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今天就是你的報應!”
聽了這句話,劉琬芝驀然定住腳步,回過頭望著夏嬸,兩側拘著她的法警也同時停下步子。
劉琬芝臉色很蒼白,可能一直沒吃好睡好,語氣透著幾分氣若遊絲,但是她的眼神裏,卻迸出一抹厲色,“我造的孽我自己償還,你們要是還想報應到我的美美身上,最後也要遭報應!”
劉琬芝這意思是,就算她害死了夏蓉,她自己一命換一命就算了結了,如果你們報複到況美美身上,你們肯定會跟著遭報應。
夏嬸聽得一怔。
回去的路上,夏嬸忍不住問:“意意啊,況美美最近怎麼樣了?怎麼也沒聽你提起過她?”
況意意看了看夏嬸,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