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這通電話之前周涔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像白墨寒這種資本家講究的是利益至上,她甚至做好了哪怕是賠上旗下的幾間利潤不錯的公司。
錢可以賺,事業也可以重新再來,外甥女可就隻有一個。
然而她沒想到,白墨寒居然會這麼痛快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她也隻是躊躇了一小會,就回過神來了,前怕狼後怕虎,踟躕不前不是她的作風。
她立即給秘書打電話,讓她去聯係女子監獄那邊的人,把況美美給弄出來……
況意意坐在樓下漆黑的花園裏,眼睛一直凝望著小區大門,期待著閃爍起車燈。
她回公寓的時候,白墨寒沒在家,客廳裏還維持著早晨他走之前的樣子,她一直等到晚上八點鍾,實在忍不住就給白雷打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她就著急坐不住了,索性來到樓底下,坐在花園裏一直等著。
手機忽然響了。
況意意點開,是白雷打來的。
“況小姐……”白雷的聲音有幾分隱隱的同情。
“有消息了嗎?”
“先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我現在正在找他,這麼晚了您先睡吧。”
況意意眸裏閃過一抹失望,“他一直沒消息我也睡不著,算了,我再等等吧,有什麼消息你立即給我打電話。”
“好……”
收起電話,白雷無奈地看著對麵男人,“您今晚真不回去?況小姐到處找您,很著急,很擔憂的樣子。”
著急,擔憂?
白墨寒嘴角滑過深深的諷刺弧度,冷冷地張口,“我寧願她別擔心我,隻求她從來沒有背叛過。”
說著,又灌下一大口酒。
照片的事他選擇相信她,然而回過頭來她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諷刺。
白雷歎了一下,想到況意意,心裏很是不忍,“這馬上入冬了,大半夜的,外麵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我過來前從那邊經過,看到況小姐穿的那麼單薄在花園裏坐著,萬一凍病了您就不擔心?”
白墨寒身子微微一僵,心髒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一下似的。
他幾乎要張口,讓白雷過去勸她回家,但是轉念一想到她背著他做的那些事,他微微提起的心又落了下來。
壓抑住那一絲絲的心疼,他冷漠地站起來,拿起西裝外套往外走,筆直的雙腿走起路來微微有些踉蹌,“我回公司睡。”
白墨寒靠在沙發上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清醒,模樣一本正經的,瞧著頂多也就喝了幾杯的樣子。
可這一站起來,整個人立馬就露出了醉態。
步履搖搖晃晃,走到包間門口的過程裏就左腳絆右腳絆了好幾下。
白雷一看他醉成這樣,哪敢真的讓他開車。
忙走過去把人給架住,親自送白墨寒回了公司。
大廈頂層除了總裁獨立辦公室和一個總裁行政辦公室以外,其實還有幾間私人住宅。
以前白墨寒單身的時候,經常加班就順便在這裏住下了。
自從跟況意意在一起,那幾間房子他幾乎沒有再住過,隻是平時偶爾進去歇歇,換件衣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