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廈,白墨寒沒有去車庫,而是打了輛車往公寓而去。
坐在出租車上,他腦子裏莫名其妙地,一遍又一遍回放著那條短信。
忍不住催促了司機一句,“開快點。”
司機是個樂嗬嗬的小夥,“現在車速已經很快了啊,先生你是不是急著去接女朋友呢?”
不見他回答,小夥子自顧自地說:“也是,這個點兒啊,外麵天寒地凍的,我盡量開快點。”
現在是淩晨,這個城市最不擁堵的時候,馬路上偶爾經過的車子,都以飛馳的速度前進。
“不是!”白墨寒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回去找她,隻是不想把事情拖下去,是去跟她把話說個明白的,至於她況意意冷不冷,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問題。
他的感情世界裏容不下任何背叛。
司機聽著白墨寒口氣很差,也不知道這話怎麼就觸怒到他了,客人剛剛上車還好好的,現在突然滿麵寒霜,一臉要吃了他的樣子。
嚇得他又默默踩了一腳油門,閉嘴收聲不敢再貧。
車子很快在小區路邊停了下來。
白墨寒走下車,目光透著連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焦灼,闊步走進小區,目光環視著樓下花園。
一邊尋找,一邊往前邁了幾步。
突然,他腳步頓住,身子僵直地定在了原地,鳳眸緊緊盯住不遠處的涼亭裏,臉色陰沉如暴風雨的夜空,仿佛下一秒就要下起雷雨。
女孩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微微歪著腦袋,靠著男人肩膀,男人低著頭,一下一下地隔著毯子輕輕拍著她的脊背,目光溫柔而又專注。
如果是情侶的話,這場麵真的很美好,男人那麼溫柔細致地哄著自己的女朋友睡覺,任憑任何人看了都要動容。
白墨寒就那麼遠遠地看著,隻覺得心被人狠狠地剜去了,空了,什麼都不剩。
幾秒鍾後,他猛然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即使是走的如此迅速,那副畫麵依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定格在他腦子裏,折磨的他痛苦不堪。
東邊的晨曦劃破了黎明前的天際。
懷裏的女孩輕輕動了動。
隻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便驚得薛天豪立即睜開了眼睛。
他動作溫柔地把況意意挪開,然後站了起來到一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腿腳。
忽然,他鼻子一癢,想要打噴嚏,但又怕吵到況意意,急急忙忙地跑出涼亭,離得很遠的距離打了個噴嚏。毯子全都給了況意意,他在旁邊凍的清鼻直流,一向很注重形象的超級時尚達人,這一夜硬是掛著鼻子堅持下來的。
這會兒看到她有蘇醒的跡象,他急忙離開了花園,生怕況意意一醒來就看到他流著鼻涕,形象全無的模樣。
小區超市剛開門,薛天豪第一件事就是衝進去買了幾包紙巾和純淨水,把自己的衛生問題先解決了。
回到小區門口,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對麵的街道有不少早點攤。
半個小時後,薛天豪拎著早點走回小區。
當他來到涼亭裏的時候,發現況意意人已經不在了,地上散落著昨晚蓋過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