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還是沉默。
夏如璟氣得又爆吼了一句,“白墨寒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有什麼話就跟我妹妹說清楚,你這麼一天天躲著算什麼?折磨她你很開心是不是?”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跟你無關。”聲音終於變得有點冷,像寒冬臘月的冰碴子。
委實是寒了夏如璟的心。
他冷笑著說:“照你的說法,我妹妹生病也跟你無關是不是,好吧,這通電話你就當我沒打過,你忙你的吧!”
說完直接撂了電話。
走出電話亭,夏如璟昂頭望著三樓的病房窗口,眼睛裏滿是憂心。
片刻後,他收回視線,動作很果斷地掉頭走出醫院,來到馬路對麵的鮮花店,交代了店員幾句,便匆匆返回了病房。
一進門,對上了況意意飽含期待的目光。
她盡管極力掩飾,但夏如璟推門那一刻,她眼裏的光輝仍像是剛劃亮那一瞬的火柴似的。
夏如璟心底幽幽一歎,旋即打起精神,笑著罵了一句,“白墨寒這家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忙的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是他的秘書接的,我告訴他秘書了,他會幫著轉達的,你好好休息吧,他忙完肯定會過來看你。”
況意意心裏黯然了一下,表麵上無所謂地道:“沒關係的,不是有老哥你在這裏陪我嗎。”
夏如璟笑著走過來,從兜裏摸出一個魔方給她,“覺得無聊就玩一會兒。”
況意意點滴已經打完了,接過魔方,玩了不大會就嚷嚷著乏,閉上眼睛睡了。
其實她一點都不瞌睡,可醒著就避免不了跟夏如璟聊天,哥哥對她向來很細心,說的多了他會起疑。
下午六點多鍾,夏嬸跟夏叔都趕來了。
況意意靠在枕頭上,笑嘻嘻地跟老爸老媽說話。
看著她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老兩口總算鬆了口氣。
聊了會兒天,夏嬸忍不住問:“墨寒這次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呢?你生病打電話告訴他了沒有?”
況意意剛要回答,忽然病房門被敲響了。
接著走進來一個小姑娘,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看起來像是九十九朵一束的,很大一捧。
走進來恭恭敬敬地說:“請問是況意意小姐嗎?這是您的花。”
看到這一大捧玫瑰,況意意微微錯愕了一下。
誰會送花給自己?傘雲菲嗎?
夏嬸喜笑顏開,走過去從小姑娘手裏接了花束,一邊撥弄著裏麵的卡片,笑著說:“我一想就是墨寒,果然是他送來的,看吧看吧,他就算是忙工作也沒忘了你。”
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放鬆了許多。
這兩天老兩口心裏也不踏實,總是擔心況意意跟白墨寒是不是吵架了。
這會兒看到了鮮花,心裏的疑慮被打消,笑容都輕鬆了不少。
況意意目光狐疑地看向那捧鮮紅的玫瑰。
白墨寒不是追求浪漫的人,更何況他們如今在冷戰。
忽然間,她似乎猜測到了什麼,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旁邊忙前忙後倒水盛粥的夏如璟。
盯著夏如璟高大的身軀,心裏暖的像三月裏的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