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等著他給她的答案,然而一個星期過去了,什麼都沒有。
她可以繼續等下去,可是夏叔夏嬸那裏卻不好交代了。
昨天夏叔隨口問了一句,白墨寒這次出差怎麼時間這麼長啊,被她搪塞了一句應付過去了。
今天早上剛好是禮拜六,夏嬸一大早就出去買菜,說是準備捏點丸子炸好,再做點牛肉醬,等她走的時候帶回公寓那邊給白墨寒做菜吃。
爸媽他們都以為她過兩天肯定要回公寓的。
她希望白墨寒能早點約談她,她好能盡快跟大家把話說清楚,不管怎麼說,瞞的這麼久都有點過分了。
她心裏又是煩,又是悶,坐在寫字台前,盯著宣紙看了半個小時,硬是沒落下半筆。
心不靜,坐在這裏根本是浪費時間。
她索性放下毛筆,點開酷我音樂盒,戴上耳機聽歌。
“早該知道泡沫,一觸就破,就像已傷的心,不勝折磨,愛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麼難過,再美的花朵,盛開過就掉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
曲調哀傷的情歌就像是唱進了她心裏,一上來就觸動了她的心緒,聽著聽著,她忍不住難過,不敢再繼續聽下去,急忙摘掉耳機,拉開臥室門走了出來。
大門在響,鎖子轉了兩圈,夏嬸推開門走進來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菜。
然而她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誇張,這麼多年來,況意意從來沒有一次看到老媽這麼大驚小怪的模樣。
她一進門就從塑料袋裏抽出一張報紙吆喝著:“意意,老夏,如璟,你們快過來看看!不得了了!”
“怎麼了媽?”看到夏嬸手裏的報紙,況意意心裏微微一沉,走過去問。
夏如璟跟夏叔也都紛紛從自己的屋裏出來,“出了什麼事了?”
夏嬸把報紙攤開,“你們過來看!”
“先看這三個最醒目的大標題,‘周氏女掌門認回親外甥女’還有這個‘周涔茹外甥女天生麗質,年僅十九已取得多項美術獎項,有美院小才女之稱’‘專訪周涔茹:我與美美一見如故’”
僅僅是一張報紙的一個版麵,有關於這件事的消息就各種轟炸,說的都是同兩個人,周涔茹和況美美。
夏嬸指著報紙上況美美的照片,聲音尖銳,“說她們是親姨甥,可笑,真可笑!她們要是親的,那劉琬芝是幹什麼的!現在的報紙太不負責任了,我想打電話問問他們主編,有什麼證據說況美美跟周涔茹是親姨甥!”
夏如璟和況意意對視了一眼,餘光不約而同看向夏叔。
隻見他臉色微微有些沉鬱,悶悶不樂地走到客廳沙發上,沉默地坐了下來。
“老紀,你倒是說句話呀?”夏嬸很不滿夏叔不吭不哈,隨後又看向自己的一兒一女,奇怪道:“這麼大的消息,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了,一點不覺的震驚嗎?”
夏如璟笑著說:“媽,他們喜歡怎麼寫就怎麼寫吧,你犯得著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