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況意意把報紙一股腦撕的粉碎,扔進了垃圾箱裏。

海灣島那麼隱蔽,她和老媽他們又不是什麼明星,怎麼會有人全程給他們拍了那麼多照片?

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不怪她現在動不動就陰謀論。

她實在是被白厲給折騰怕了,現在隻要身上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是白厲陷害的。

這次的事情,八成是白厲派人跟蹤她,否則怎麼那麼清楚她們的行蹤。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站起身在原地走來走去,不時的,抬頭看一眼不遠處的摩天大樓,氣憤又不甘地咬著下唇。

她都已經主動找上門解釋,他沒道理不見她,一定是因為報紙的事情又生氣了!

……

總裁辦公室裏。

白墨寒靠在椅子上,鳳眸微閉著。

一整個下午,他都無心工作,報紙被揉成一團扔在腳下,桌上淩亂地散著幾張報表。

他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睜開眼睛。

然後拿起桌上的鑰匙和外套,大步走出辦公室。

乘坐專用電梯到達停車場,電梯門打開,他一隻腿剛邁出來,突然,一個人影飛快地衝過來,站在他麵前。

氣喘籲籲地問:“白墨寒,你幹嗎要趕我走,不會是因為報紙上的東西生氣了吧?”

白墨寒臉色驀然變得鐵青,別開視線,理也不理她,往自己的座駕走去。

況意意再度跑到他麵前,硬生生地擋住他的腳步。

不管不顧地大聲解釋:“野營那天晚上,我根本不是主動的,我以為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跟你……”

說到這裏,她有點羞怯。

即使已經在一起大半年,她還是不大習慣把這種私密事拿出來說。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立即解釋個清楚明白,白墨寒肯定會繼續誤會下去,畢竟視頻裏她那個主動伸臂勾住薛天豪的動作,就連她自己看到的時候,都覺得刺眼無比。

她鼓起勇氣,大聲說:“我夢到你親我,還跟我做那個,所以不知不覺才會主動,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真實的,更不知道薛天豪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是他……”

一邊說,她一邊快步走過去,抱住白墨寒的胳膊,昂著頭,神色討巧,透著幾分可憐巴巴,央求道:“白墨寒,別生氣了好嗎?”

白墨寒斂著鳳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終於淡淡開口,“說完了。”

況意意咬了咬下唇,“嗯,說完了。”

緊接著,她又急急地張口,“不,還沒說完,還有報紙上是亂寫的,在k島,我們一家碰到他完全是巧合……”

“我不需要解釋。”不等她話說完,白墨寒便冷冷地打斷她,抬腳走開,步子大的幾乎把她給帶倒。

他袖口的衣料從她手裏滑開,扯得她的指甲蓋微微裂開,手指一陣鈍痛。

心髒也緊跟著沉甸甸往下墜。

她沒有再繼續死皮賴臉地追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朝著白墨寒的背影淒楚地大聲問:“我已經跟你解釋到這種地步,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是不是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無動於衷?是不是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