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嬸難過的直歎氣,“我到今天才知道,墨寒的爸爸根本不同意她們的事,也不知道意意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怎麼從來都沒跟咱們提呢?”
夏叔倏地從沙發上坐直身體,口吻隱隱含了幾分怒意,“墨寒家裏人不同意?怪不得這婚禮他們家一直拖著,弄了半天是在敷衍!”
夏嬸低頭抹了把眼淚,沒吭聲。
夏叔點了跟煙,默默抽了一會兒,問:“意意沒有說墨寒他們家到底是為什麼不同意?”
雖然平時的夏叔很少對兒女主動表達父愛,但是一聽到況意意受了委屈,他看起來比夏嬸還憂心。
夏嬸歎氣,“那還用問,還不是看不上意意那一般的家境。”
夏叔臉上閃過一道自責,悶聲說:“說來說去,是咱們連累了意意,要不然……”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夏嬸不樂意了,“分明是他們家門第觀念太重,他無非就是嫌我們意意沒有當官的父母,咱們也沒什麼權利,沒有跟他們家一樣做數十億的大生意,可是這樣的家庭在陽城能有幾個?”
夏叔沉默了一會,突然提議道:“你說要不然這樣,咱們去見一見墨寒的父親,推心置腹地跟他談一談兩個孩子的情況,畢竟是做父母的,我就不信他不盼著孩子幸福,兩家人坐在一塊,開門見山說說心裏話,這一溝通說不定這事情就解決了?”
夏嬸也覺得可行,“算算兩個孩子都結婚這麼久,兩家人不見見麵也說不過去,既然他們家門第高,那咱們主動聯係他們好了。”
得益於夏嬸的工作性質,她的電腦裏有一套內部係統,記錄了十幾年裏陽城大大小小的公司募捐。
白厲幾十年前執掌天運集團時,代表集團做過很多次慈善,所以夏嬸很輕鬆就查到了白厲的聯係方式。
兩口子沒打算驚動況意意,打算先把事情定下來再說。
周六上午,夏叔在家裏麵給白厲打了電話。
電話是白厲秘書接的,一聽說是況意意的家長,那邊二話不說就拒絕了,說白厲先生很忙,沒空見他們。
掛完電話,兩口子正悵然若失時,夏叔的手機突然響了。
兩口子沒想到,這次打來的是白厲本人。
白厲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漠強勢,“聽說你們要見我?”
夏叔連忙說:“是的,我是意意的家人,我……”
“時間,地點。”沒等夏叔客套完,白厲便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夏叔跟夏嬸互相看了一眼,夏嬸在旁邊比了個高樓大廈的手勢。
意思是,以白厲的身份,找個普通的小館子,很可能他會覺得怠慢,還是選個星級酒店的好。
夏叔馬上會意,“那就定在雲頂酒店,明晚六點鍾,我提前訂好包房,然後給你發信息,到時候……”
夏叔剛要讓對方帶上白墨寒的母親一同出席,那邊白厲便冷聲打斷了他,“我會赴約,因為有幾句話要當麵跟你們說清楚,至於墨寒的母親,我認為她沒必要去,你們的女兒,我跟她從來沒有認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