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白墨寒頓住步子,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可怖,冷峻似冰。
白墨寒不張口,夏叔一家三口也抿著嘴不說話,兩方就這麼對峙著。
看著白墨寒傲嬌地站在那裏,寧可跟況家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肯主動張口打個招呼,薛天豪眼底滑過一道細微的流光。
他唇邊立即劃過一抹涼薄的笑容,諷刺地問:“白墨寒,你早幹什麼去了?讓叔叔阿姨受這麼大的委屈,現在才出現是不是晚了點兒?我真替意意覺得寒心。”
白墨寒聞言,臉上的冷峻凝注,神色微微一怔。
繼而,目光詢問地看向夏叔和夏嬸。
老兩口不約而同都挪開了視線,臉上悉數都是失望。
白墨寒大步走過來,聲音透著一絲疑惑,“發生什麼了?”
薛天豪扯了扯唇,“想知道什麼,問你爸去吧。”
突然,夏叔大聲說:“阿豪,先帶你阿姨跟意意上樓去!”
“媽,咱們先上去。”況意意垂下眸子,拉著夏嬸跟著薛天豪往樓上走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身影猛然走過來,有力的胳膊閃電般攥住她的手腕,“意意!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放手!”況意意使勁想抽回自己胳膊,奈何男人抓的太緊,她掙了半天都掙不開。
夏叔大步走過來,“白墨寒,你放開我女兒!”
白墨寒的手,因為夏叔的怒吼,驀地鬆開了。
況意意匆匆拉著夏嬸往電梯走去。
白墨寒薄唇抿成一條線,“爸……”
剛吐出一個字,夏叔就打斷他,氣憤地說:“你這大半個月幹什麼去了?我以為你有多關心意意,也不過如此,你走吧,讓你的父親去給你找個身份匹配的金枝玉葉,我們意意高攀不起你!”
夏叔那句高攀不起,讓他心髒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收起眸裏的嚴肅,薄唇輕張,語氣帶著幾分歉意,“我爸如果說了什麼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哼。”夏叔冷笑一聲,“咱們不說你爸,就說說你,這大半個月你沒聯係意意是不是事實?”
白墨寒沉默了。
夏叔定定看了他好幾秒,突然,他收回落在他臉上的視線,失望地搖搖頭,“既然大半個月你都沒搭理我們意意,今天你也沒必要搭理她,我們意意前幾天在國外差點遇害,是小薛帶人過去救的她們母女,今天你爸要讓人把我們送到派出所,也是小薛過來為我們出的頭,你既然對意意不聞不問,現在也沒什麼必要出現,你忙你的吧,我們一家的事不勞煩你!”
語落,他抬起手,阻擋著白墨寒想要攔他的胳膊,餘怒未消地轉身離開。
整個世界仿佛傾塌了。
心,像被冰冷的汪洋占據了,痛的麻木,冷的僵硬。
白墨寒久久地在走廊上,背影看起來蕭索而又孤獨。
過了好半天,他忽然大步朝著白厲所在的包廂走去,鳳眸裏蘊著星點冷光。
推開包間門,白厲果然在裏麵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