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深沉地望著他,目光裏滿是包容和疼惜,“別狡辯了,我知道那個人是你。”他的拇指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你怎麼解釋你最近變得這麼瘦,承認吧,你在醫院裏陪了我整整半個月,我快要醒來的時候,白厲把你趕走的。”
他的眸子熠熠生輝,像黑漆漆的湖麵,裏麵倒映著她無辜的小臉蛋。
“白墨寒!你不要太自戀了!你昏迷不醒,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不是早就說清楚了,有空就去辦離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幹涉!”
“當然有關係。”白墨寒微微低下頭,輕柔地在她臉蛋上最鼓的地方親了親,“我的陽關道,要你陪著一起走。”
他一副光明正大我就是要賴皮的模樣,可真是氣煞了況意意。
哪有這樣的?
明明之前說好了要離婚,現在卻反悔過來耍賴皮!
她瞪著充滿水霧的大眼睛,又是氣憤又是無語,說不出半句話來。
一想到那些日子裏他對她的冷漠無視,她怒火就不受控製地往上竄,使勁地甩開他的手,轉身大步衝出房間。
身後那個夾雜著濃濃思念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飄到她耳邊,“今晚我吃定你了。”
況意意冷不丁頓住步子,回過頭氣惱又可笑地望著白墨寒。
這男人節操絕對被汪給吃了。
原本她是想一路不回頭的瀟灑離開的,但聽到這句奇葩的話,她實在沒繃住,回頭懟了他一句:“吃你個大頭鬼!”
然後,大步跑進了電梯。
出了小區,她走到路邊攔車,臉上還掛著些許餘慍。
那麼久他一直都不理她,也不肯聽她解釋,直到他昏迷她跑去陪著他,他才終於知道她的好,重新跑過來纏著她,她才不會讓他如願!
她瑟瑟發抖地站在路邊,吹著呼呼的冷風,連著攔了好幾輛司機都沒有停下。
這個點兒是吃飯時間,出租車很稀少,她凍的鼻涕橫流,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
忽然,一輛眼熟的黑色賓利駛過來停在她眼前,那一串六的車牌號刺的她的眼皮子直跳。
車窗落下來,露出男人棱角分明,精致的側臉,“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冷冷抬起眼,“不需要,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我沒跟著你,隻是想順道送送你而已。”他低頭看了眼表,“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跟別人約好的吃飯時間要到了,先走一步,拜拜。”
那一聲灑脫的拜拜,刺激的況意意咬牙切齒。
勃然大怒地說:“你去幹什麼跟我無關!”
她的話剛落,白墨寒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直接開走了。
況意意氣憤地在原地跺了跺腳,轉身大步走上了人行道。
打車不行,她坐地鐵!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家門口,剛抬起手準備敲門,門忽然被打開了,身材高大的男子一隻腿勾在另一隻腿後,風姿綽約地立在門邊,唇角掛著抹似嘲非嘲的淡淡得意,“來的挺快,看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開吃了。”
這話語帶歧意,驀然一下子勾起了況意意心裏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