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上一次周涔茹把劉琬芝撈出來的事,況意意對周涔茹的語氣並不怎麼友善。
聽到那句阿姨,周涔茹呼吸驀然一窒。
她周圍上至副總下到小職員,遠到生意夥伴近到身邊的一些朋友,但凡有眼力見的,全都稱呼她一聲周姐。
女人怕老是天性,周涔茹也是一樣,一聽到阿姨這個稱呼,她驀地就黑了臉色。
沉著聲音說:“況小姐,請把電話轉交給白墨寒!”
況意意撇撇嘴,連句“麻煩”都不說,這是赤果果在表達對她的不喜之情嗎……
既然這樣她更沒必要客氣。
語氣疏淡地說:“可真不湊巧,他不在,而且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周阿姨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我回頭轉達給他,不願意說也無所謂,那我就先掛了,等以後墨寒有時間你再聯絡他吧。”
周涔茹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
她就納了悶了,白墨寒從哪裏弄回來這麼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居然還不聲不響抬了正室。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有事要求白墨寒,她不得不壓下心裏怒沉沉的鬱氣。
深吸口氣,笑著說:“況小姐,我聽美美說,你跟她曾經是很好的姐妹,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不留情麵呢,有句話說的好,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我知道白總在陽城勢力很大,但他也沒辦法時時刻刻照顧況小姐不是?況小姐何不借著這件事與我們方便呢?”
嘖嘖,連威脅都用上了。
周涔茹越是這樣,況意意越是不賣她的臉。
她也冷哼了一聲:“周阿姨,你不用把做生意那套手段用到我身上,你怎麼威脅我都沒有用,劉琬芝當年害了我小姨,現在判刑是她應得的懲罰,這一切是應得的報應,她多活的這將近二十年已經是偷生了不是嗎,你們費盡心機的幫她逃脫法律的製裁,跟幫凶有什麼區別?我是不會讓我老公幫你的!”
周涔茹氣的一噎。
怎麼有這麼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在公司她是女強人,下了班她是名媛貴婦,周圍所有的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她在陽城的超高地位,敢當麵打她臉的人,不是沒有,但即使有,也是身份背景數倍強於她的,而不是一個區區黃毛丫頭。
周涔茹皺著眉,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再次用商量的口氣說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要為活著的人多想想,不如這樣,我可以給予汪家一份豐厚的經濟賠償,這件事就私了怎麼樣?”
況意意笑的嘲弄:“私了?阿姨這話說的倒是誠懇,可上次你們私自放劉琬芝出來的時候,也沒跟我打過招呼呀?再說了,您那點錢我也不放在眼裏,我現在可是抱著我老公這座大金山呢。”
她能感覺的到,周涔茹從第一次見麵就很看不起她。
也許是覺得她的身份跟白墨寒不匹配,加上又很年輕,所以就判斷她是以色侍人的那種膚淺女人,為了一點錢出賣色相纏上了白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