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婚禮逃跑的計劃失敗了,那麼接下來怎麼辦呢。
薛天豪即使是再好的脾氣,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配合,他也還是會被激怒的,剛才在婚禮現場,她就感受到了他沉沉的怒意。
她抱著兩條腿,在沙發的角落裏縮一團,心酸地想著白墨寒。
墨寒,如果我真的失去了貞潔,你還會要我嗎?
答案不用說也是否定的。
當年蘇瑜跟況美美一夜貪歡,即使蘇瑜不愛況美美,她也還是果斷的離開了蘇瑜。
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白墨寒又是那麼高傲的男人,結果可想而知。
難道就隻有那唯一一個可行的辦法了嗎……
“況小姐,您可千萬別做傻事,其實跟了少爺挺好的,少爺對您那麼好,什麼都依著您,您嫁給他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呀?別的女孩子求都求不來呢。”
況意意微怔,然後搖了搖頭,目光意味不明地盯著桌上的燭台,扯唇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你以為的幸福在我這裏未必是幸福。”
“怎麼不是幸福呢?別人這麼說也就罷了,您這麼說我可不答應,您是不知道少爺有多喜歡您,您天天發脾氣,少爺就像哄個寶貝似的,這幾天半夜您睡著以後,少爺天天……”
況意意排斥地打斷女傭的話:“我不想聽,你下去吧。”
女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黃叔過來了,“況小姐,您可以移步到新房那邊去了。”
況意意抬眸,眼尖地瞥見門縫外麵隱約站了兩個黑衣服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保鏢。
她歎歎氣,該來的躲不了,既然到了這一步,逃避不是辦法。
她站起身,跟著黃叔走出了房間。
十分鍾後,來到了一間很大的木質閣樓。
這幾天薛天豪一直在忙前忙後說是要布置新房,應該就是她現在站的地方了。
到處都是紅色的,紅色紗帳,紅色的地毯,大紅色的囍字貼滿了門窗。
黃叔站在最後一道門的外麵,笑容滿滿,“不早了,您早點進去吧。”
況意意隱約明白了黃叔那個笑容裏的含義。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她便聞到了熟悉的曼陀羅香氣,比美容艙那次淡了不少,而且還夾雜著另外一種陌生的甜膩香氣,調配的恰到好處,不僅不會讓人昏昏欲睡,聞著還有幾分精神抖擻。
不遠處的紗帳裏,隱約透著一個人的影子。
況意意大步走了過去。
站在紗帳外,她淡淡地道:“薛天豪,你出來,我有話想對你說。”
一隻白皙的手臂忽然從裏麵伸了出來,拉開了半個紗帳。
露出男子精壯的上身,和一張迷離的臉。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眸色幽暗深邃,透著幾許惑人,“意意,你來了,坐吧。”
況意意不知道怎麼的,心悸了一下。
盯著他如玉般的肌膚,她咽了口唾沫,轉眸望向桌上香爐裏冒出的嫋嫋青煙,警惕問:“你在香爐裏點了什麼?”
薛天豪柔情地看著她,所答非所問:“意意,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