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視頻的時候,她才發現蔣芷雲居然也在家裏。
白墨寒這個大混蛋,居然都沒提前告訴她!
她還以為隻有老爸老媽呢,這下好了,她突然想起脖子上還有昨晚留下的草莓印。
頓時不能淡定,倏地起身,飛快地瞪了眼白墨寒,對那邊的蔣芷雲說:“媽,不好意思失陪,我去洗漱一下再過來。”
“哈哈,不用了。”蔣芷雲在那邊笑的合不攏嘴的,“都是自家人,沒有人笑話你,講究這些做什麼呢。”
況意意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蔣芷雲笑著說:“總之這次意意你能平平安安就好,以後不管去做什麼一定要多長點心,提前給墨寒打個電話說一聲行蹤,你不知道這次為了你的事情,墨寒跟薛家那邊鬧的有多僵,已經停止了今年兩項密切合作。”
關懷中透著淡淡說教的語氣,就像是對著自己的女兒,沒有半點見外。
聽著這些暖心的話,況意意忍不住心下感動。
軟著聲音說:“媽,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連旁邊的夏嬸都覺得這一幕很暖心,這段日子蔣芷雲隔三差五的來寬慰他們老兩口,相處的次數多了,她也瞧出來蔣芷雲是什麼人了。
親家母比親家公好相處不是一點半點,兩口子涼透的心總算有了回溫。
“對了,意意。”夏嬸湊了過來,笑嗬嗬地說:“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你跟墨寒的婚禮就定在今年十一吧,你們當初領證就夠倉促的,婚禮媽不想湊合著辦,打算等九月份退休以後好好在家給你置辦幾套被褥。”
夏家老家的嫁妝規矩很繁瑣,其實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稀罕那些針織刺繡的老手藝了,但夏嬸很堅持,她對況意意可比親閨女還親呢,她想親手給閨女把傳統的嫁妝置辦齊了。
蔣芷雲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夏嬸他們說十月份,她就點頭說十月份。
豪門婚禮繁瑣,多點準備時間她覺得反而是好事。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蔣芷雲也在默默觀察著夏家人。
夏叔是典型的華國男人,內斂,保守,性格有幾分刻板,因為教師的職業病,有時候喜歡喋喋不休的說教人,但是他心地非常善良,已經這個歲數了,在街上看到不公的場景仍然會見義勇為。
夏嬸是那種很傳統的女人,像大多數五十歲的女人一樣,幾十年的工作和生活將她打造的有圓滑世故的一麵,但卻並不失善良的本心。
她愛自己的孩子勝過一切,寧可自己吃苦受累,也不願意孩子吃苦頭,想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
兩口子的閱曆雖然都隻停留在小老百姓層麵,但是他們身上的質樸和優秀的品德,讓蔣芷雲心生折服。
她自小在名門世家長大,接觸的也都是那個圈子裏的人,名利場上見多了爾虞我詐,兄弟姐妹間自相殘殺,為了一點點家產鬥的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來,這些豪門最常見的戲碼,反而是夏家小老百姓式的溫馨生活讓她覺得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