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厲當初看上她,不僅僅是因為她出色的外貌,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出身有名的書法世家,從小就是才女,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懂詩詞、擅歌賦,又浪漫會哄男人。

他最最欣賞的是她知性的一麵,不像蔣芷雲那個女人,一天到晚沒心沒肺的,就會嘻嘻哈哈。

然而他不知怎的,此刻看到魯瑤搔、首弄姿的模樣,他非但沒被勾起什麼欲望,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蔣芷雲笑眯眯調侃他的樣子。

這兩天也是奇怪了,他每每對著魯瑤,卻總是心不在焉地想起蔣芷雲,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這次離開陽城之前,無意間聽到她跟管家的那些對話。

他不禁有些煩躁,皺起眉,站起來說:“不寫了,下去吃點東西吧。”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傭人急匆匆地從樓下跑上來。

魯瑤雖然三十多歲了,但這麼多年一直沒結婚,所以傭人還稱呼她小姐。

白厲不悅地皺起眉,瞪著劉媽:“怎麼了?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的?”

劉媽哭喪著臉,手裏比劃著:“外麵有一輛跟坦克似的車,輪子有那麼那麼大,那麼那麼老高,開車的人不顧保鏢的阻攔就衝了進來,把別墅大門都給壓扁了,這會兒已經開到花園裏了,還在大肆破壞,小姐和先生快去看看吧。”

“居然有這種事?”魯瑤聞言,不急不躁地往樓下走去,回頭對白厲笑了一下:“別擔心,我去看看,飯菜都要涼了,劉媽,伺候先生用飯。”

魯瑤走到樓下,果然看到外麵有一輛黃色的大車,應該是某種重型壓路機車吧,此時此刻,正在她精心打理的草地花圃上來回碾壓。

這種車一般在修公路拆房子的時候才會用的到,什麼人這麼過分把它開過來,不但把自家的門都撞壞了,現在還在院子裏大肆破壞,看來她得好好交涉一下了。

魯瑤心裏一陣驚怒交加,急匆匆地換了一身衣裳,往外走去。

壓路車的駕駛艙裏,傘雲菲咬著牙轉動著方向盤,“麻蛋,這車可真不好開啊。”

早知道她就不跟白雷搶了!

她想把車停到別墅正門前,卻怎麼都操作不好。

傘雲菲雖然會駕車,但這種笨重的車操作起來格外不一樣,一個不小心彎度就轉大了,一不小心又倒過頭了。

她腦門冒汗地開了好半天,把周圍的草皮和花圃都壓碎了好幾塊,結果離別墅還有八丈遠。

白墨寒和白雷坐在後座,兩個人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傘雲菲鬱悶地回頭求助,“白雷……這車怎麼開不進去啊。”

白雷無所謂地擺擺手,“你隨便開,隻要車子在地上就行。”

“噗。”況意意繃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斂住笑,“菲菲,白墨寒弄來這輛車的意思……其實就是來拆房子的,不過……”

她頓了頓,看著不遠處,眼睛突然瞪大,“注意注意,九點半方向,有人出來了,目測女,年齡30+,估計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傘雲菲你做好開撕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