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也高興壞了,他們都具有敏銳的嗅覺,知道這新聞要是登出去,非得引起軒然大、波,銷量肯定是蹭蹭蹭往上竄。
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在附近執勤采訪的各大報社的記者,突然接到上麵的消息,說是讓他們就近趕到這邊商場裏來,有薛琦的新聞要上頭條。
沒想到趕過來以後,居然挖掘到了更大更多的猛料,尤其是關於白家那個低調高貴的掌舵人白墨寒的,那價值可大了去了。
然而,頭版印刷好剛出來,就接到了上頭的電話。
電話是京城政、府打過來的,意思很簡單,報道這件事可以,但是不要牽扯到白家,不要牽扯到跟白墨寒相關的人。
鑒於打電話的人身份實在是太高,報社的領導都有點冷汗涔涔,這要是真報道出去了,說不定報社就要關停整頓了。
幾家報社連夜改了新聞稿。
第二天,薛琦大鬧商場,精神狀況不穩,疑似狂躁症的新聞迅速占據了陽城晚報和其他一些重量級報紙的頭條。
以薛家的地位,不說轟動整個華國吧,反正在陽城這片兒地是出了名了。
畫麵裏的薛琦,正瞪著眼睛,口沫橫飛地辱罵著旁邊的記者,態度跟平時低調的樣子大相徑庭,再加上這種題目,讓人一下子就相信了,難說是不是突發了什麼精神疾病。
一大早,況美美就讓傭人出去買了幾份報紙。
她連飯都顧不得吃,便滿懷期待地挨張看著報紙。
然而這些報道裏,全是報道她和薛琦怎麼樣撒潑,怎麼樣的醜態,至於她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沒有出現半句。
那些媒體就像是集體屏蔽了她的話似的,關於她說的那些內幕,別說是報道了,提都沒提半句。
況美美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都在顫抖。
這明顯是有人特意交代過了,而且還是級別不低的人。
她昨天明明交代好那幾個報社的領導,答應給他們彙款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不得她再多想什麼,周涔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一接通便怒氣衝衝地譴責她:“美美!你跟薛琦,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跑去大鬧商場了?這件事影響很惡劣,現在到處都是你們的頭條!!”
出了這種事,周涔茹的臉麵自然是沒地方擱,口氣不自覺變得很差。
她這會兒也才剛剛到公司,第一時間看到報紙就給況美美打電話。
況美美整張臉陰霾著,嚇得旁邊的傭人都退得遠遠的。
但是任她再是來氣,麵對周涔茹的怒火,她也不得不壓著火氣,乖順地跟周涔茹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姨,是這樣的,我昨天在商場裏給姨夫挑禮物,恰好碰到況意意……”
添油加醋地把怎麼“受欺負”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完,周涔茹就氣不打一處來。
狠狠地拍了辦公桌,“這個況意意,真是陰魂不散!幾次三番的欺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