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芷雲聞言,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還有哪裏不對勁。”

白厲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你的嘴腫了,衣服破了,脖子上到處都是……”

話沒說完,蔣芷雲氣得衝過來,狠狠捶著白厲的肩膀,“都怪你個老不羞的東西,你怎麼還有臉說?你給我等著,我要聯係律師,告你……”白厲被她搡的身子往後歪了歪,腳卻站的很穩,絲毫不挪分毫。

他看著蔣芷雲,目光含情脈脈,“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做那件事理所應當,你告不贏我的,好了別鬧了,外賣馬上就過來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蔣芷雲立刻就要脫口拒絕。

一起吃飯,開什麼玩笑,她這輩子都不想原諒白厲。

然而當她抬起眼,看到白厲溫情的模樣時,一下子怔住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白厲臉上看到他對她表露出這種毫不掩飾的溫情,幾十年了,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她,對她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在她麵前,他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心。

看到這樣的白厲,蔣芷雲心裏真是百轉千回,忍不住覺得委屈的難受,胸腔悶悶的,眼睛發酸,眼眶裏不受控製地蘊滿了眼淚。

現在知道心疼她了?晚了,早幹嗎去了?

看到蔣芷雲神色有鬆動,白厲急忙趁熱打鐵,攬住蔣芷雲的肩膀,“以後別再拿姓王的當借口氣我,越是這麼騙我,越是證明你還在乎我。”

蔣芷雲冷笑,偏過頭去不讓自己的脆弱泄露在白厲眼前,“隨你怎麼說,我喜歡誰是我的事,用不著向你證明什麼。”

語落,她掙脫開白厲,轉身走向客房,“砰”的一聲關掉了門。

照著鏡子看到自己的嘴巴果然腫起來,氣得她胃裏一陣抽搐。

這會兒樓上是肯定不能回了,但是白厲想要強留住她也沒門。

她再次起身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反鎖的,才放了心,用房間裏的座機給白雷打了個電話,“喂,我在白厲家,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你立即過來接我,我打算回島上住兩天。”

況意意回到家,第一件事給白墨寒發短信報了平安。

然後給劉媽打電話通知她趕緊回來。

劉媽回到家裏,聽說了這件事,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又是憂愁又是高興,“唉,我就知道,夫人到底還是過不了先生那關。”

況意意一上午餓的饑腸轆轆,知道蔣芷雲沒事,她坐在餐桌上狼吞虎咽。

聞言,撇了撇嘴,“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就算了嗎?我就不信媽會原諒。”

她一直對白厲抱有很深的敵意。

劉媽搖頭歎了歎氣,“那件事的確是先生的錯,我不是向著先生說話,誰都知道是先生對不住夫人,連大少爺都不願意提起先生,用你們年輕人時髦的詞彙說,先生就是渣,可是夫人是個死心眼的人,從嫁到白家開始,就一直默默喜歡著先生,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下人瞧著都替她心酸,現在看到先生洗心革麵的樣子,說句有私心的話,我真希望他們能重新在一起,先生以後好好彌補夫人這幾十年付出的情意。”

聽劉媽話裏話外的意思,倒是很希望白厲跟蔣芷雲和好了。

況意意想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