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穩了穩心思,“你說的對,隻要我別出任何差錯,我就不信況意意敢公然在我的訂婚宴上搗亂破壞,她不要臉,白家還要呢!”
於是她又慢慢鎮定下來,坐回到鏡子前,吩咐小菊:“去,把造型師叫過來,繼續給我做頭發。”
而此時此刻,在隔壁的另一間屋子裏。
房間裏的周涔茹和王瑞,也正因為白墨寒和況意意的到來,而爭論不休。
今天對周涔茹來說是個無比重要的日子,她打扮的很考究。
她甚至提前兩天從瑞士銀行的保險箱裏提出了當年父親留給她的那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鏈“魅之惑”——那是一顆一亮相就能立刻奪人眼球的巨型紫鑽項鏈,價值一個億。
可,此時此刻,她的臉陰沉地拉著,光彩照人的妝容都蓋不住她眼角眉梢的怒意。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氣得胸腔起伏,厲吼著。
一想到自己多年來在非洲的心血被況意意和白墨寒摧毀的一幹二淨,使得自己的公司元氣大傷,她連殺了他們的心都有,哪會聽王瑞的話跑去跟白墨寒寒暄客套。
王瑞歎氣,苦口婆心地勸:“可是今天現場很多人都看著,外麵本來就傳言我們得罪了白家,你要是執意不出現,更會坐實了傳言,那些人多是勢利之輩,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們最擅長,以後說不定會借著討好白家為難我們。”
“他們敢!”周涔茹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陽城什麼時候成了他白家的天下,我偏不信這個邪!”
談話到這裏已經走入了僵局。
王瑞到底是個理智的人,他知道說不通周涔茹,便自個兒站了起來,“好吧,岑茹,你實在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我自己去一趟,不管怎麼樣今天必須要做個樣子給外界看。”
語畢,他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
薛氏夫婦倆是大嘴巴,兩個人走是走了,卻嚷得周圍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白墨寒來了。
一時間,大廳裏最熱鬧的地方居然成了白墨寒所在的小小角落,不時有企業家麵色激動地跑過去跟白墨寒握手。
而那些小演員,小歌星則是卯著勁兒的在旁邊搔、首弄姿,想找機會結識白墨寒。
如此一來,人群越圍越多,不知不覺間形成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格局,把這片兒角落包圍的水泄不通。
白墨寒本來就喜安靜,很反感有人在他耳邊嗡嗡嗡的吵,現在不但是吵,那些人拿著手機,閃光燈一直在閃個不停,對著他拍照,實在是將他的耐心耗盡了。
就在他繃不住要發火的時候,忽然,人群外麵騷動了一下,緊接著,人牆裂開一條口子,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後麵跟著很多名安保。
男人一走出來,就轉身麵對人群,張開雙手阻攔著人群往前挪,“今天是鄙人的外甥女的訂婚宴,我很感謝諸位能來捧場,但請將關注點放在這次訂婚宴上,請大家立刻分散開,不要一直圍在這裏影響白先生,否則的話……”
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往前擁擠的步伐瞬間都靜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