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固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有一點,他對況美美是認真的,並且付出了很多,這是不可否認的。

憑他對況美美的執著,他們如果最終走到一起,孫翔肯定會對她很不錯,也不會到今天這種跑過來拆她台的地步。

自己選擇的路,哭著也得走完不是?

台上的聲音,將況意意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況美美原來沒認親之前,隻不過是個經濟拮據的窮學生,曾經一度因為被她的前男友甩了,日子過的人不人鬼不鬼,吃喝用度都是我掏錢養活她,她那時候對我是情意濃濃,每天都纏著我,想讓我給她花更多的錢!”

“靠,真的假的,太爆炸了,薛家居然會要這種破鞋。”

“哇塞,好勁爆,還有沒有別的料?”

賓客們不敢大聲喧嘩,可即使是小聲議論,也還是有幾句蹦到了薛琦的耳朵裏。

他氣得吹胡子瞪眼,踮起腳尖往賓客群裏望去,極盡所能地想找出那些話是誰說的,非得把人趕出去不可。

可惜在場的賓客太多了,根本就辨不清誰張了口。

孫翔的母親覺得兒子的口吻太“正常”,太“平淡”了,一點都不誇張,急的走過去搶了話筒,“這個賤人還有個喪心病狂的養母,那是個死刑犯,二十年前殺了人……”

“哇,殺人犯啊……”

“好勁爆啊!”

議論聲中,況美美的臉霎時就紅透了,眼睛裏溢滿了淚水,想到劉琬芝,她心裏又是痛又是恨,怨毒的目光不自覺地射向況意意的方向。

“她原先還巴上了一個叫柳銘宣的,被他當破鞋一樣玩過就丟,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這個傳聞吧,這件事是真的!她當時還在跟柳銘宣交著往,就整天偷著勾搭我兒子……”巴拉巴拉像說評書一樣,說的還怪精彩。

薛氏夫婦越是聽越發大驚失色,兩個人臉都綠了,衝過去就想製止孫母。

畢竟,那況美美是他們兒子選定的未婚妻,她再不好,到了這一步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先把訂婚儀式走完再說。

這些黑料不能再讓這對母子再說下去了,否則薛家這臉得丟成什麼樣啊!

可是薛母剛邁上前一腳,忽然就被一個人擋住了。

薛母抬眸一看,當即嚇得一個哆嗦。

天哪,她的身前居然站著一個穿著破舊迷彩,渾身髒兮兮的壯漢。

不不,不止她麵前的這一個,這些人足足站了一排!

這些肮髒的男人,有的穿著舊夾克,有的穿著髒兮兮的坎肩,有的穿著迷彩外套,看打扮就像城市裏做活的那些民工。

這些人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扯出了一塊巨大的橫幅,“討伐惡女況美美!討伐現代版陳世美!”

記者哢擦哢擦對著橫幅拍照。

薛母是體麵人,覺得這些人粗魯的要命,根本不敢跟他們有什麼肢體擦碰,盡管心裏著急,卻還是害怕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