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有很多議論聲此起彼伏,小聲討論著是不是白墨寒讓人做的。
即使是沒有討論的,心裏也有點偏向於這個猜測。
畢竟周涔茹跟白墨寒的矛盾,在陽城的上層社會,是有很多家族清楚內情的,那段時間周涔茹到處訴說自己受到的不公,到處訴說著歧視事件是被某些大家族陷害,影射的不就是白家。
周涔茹無視著王瑞使勁在旁邊給她打眼色,她借著那股子憤怒,大聲說:“白大少,您還真是穩坐釣魚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玩神秘了,我看您真的是有必要站起來,當眾為我解個惑,我也好能知道我們到底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們?”
盡管心裏根本不是那麼想的,她嘴上卻是把姿態擺的很低,“我知道你白家財大氣粗,這些年生意做的順,甚至隱隱有壓過薛家的勢頭,但即使是這樣,這陽城也不是你白家一家的陽城,大家既然都在一個桌上打牌,就要遵守這個牌桌的規矩,你壞了規矩,就不怕犯了眾怒嗎?”
說完這句話,她隻覺得胸腔一輕,之前在白墨寒那裏受的那些惡氣,散了不少。
白墨寒一定想不到她會這麼公開撕破臉皮質問。
她倒要看看,他有哪個臉站起來解釋!
況意意臉色微微一變。
敢這麼當眾嘲弄白墨寒,周涔茹那絕對是在找死,她知道事情不妙,連忙捏緊白墨寒的手,低聲安撫:“老公呀,你是大人大量,可千萬別氣壞了身體,要不你先忍一忍,等會兒馬上還有好戲看!”
然而,她話音剛落,白墨寒就利落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頓時,場上所有的眼睛,都齊齊右轉,朝著貴賓區看過來。
無數道視線都集中在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
周涔茹微微昂起下巴,對視著白墨寒,臉上掛著大仇得報的快意。
我看你該怎麼辦,今天這種情況,任你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反而隻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傳出去讓人笑話!
然而,白墨寒卻出乎意料地並沒有解釋,他隻說了一句很簡短的話,就坐了下來。
那句話,讓周涔茹石化了好半天。
他眼眸透著抹厲光,直直射向周涔茹,語調卻慵懶,曼聲說:“剛才說到牌局,我倒是想說,牌桌上沒了周家,白家照樣會是牌局的主導。”
周涔茹聞言,臉上的表情倏然一凝,緊接著,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一股深深的屈辱,交錯著滔天的憤怒,讓她的臉看起來異常扭曲。
白墨寒這意思,是在赤果果地跟陽城的上流社會宣告,他想把她周涔茹從陽城給剔除出去!
況意意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避諱,可真是太霸氣太囂張了。
大有一種我就是欺負你了,我不否認呀,我承認我欺負你了,但是我不會罷手,我還就是要繼續欺負你,欺負到你消失為止。
她覺得好解氣呀……
其實白墨寒這話裏有兩層意思,一是表明了以後跟周家勢不兩立的態度,二是大大方方承認了白家在陽城的主導,打破了過去白家跟薛家雙雄並立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