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曼彤一直不懂,嘴角向來帶著淡和笑容的鬱子弦為什麼還會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從來就知道職業軍人的氣質會很好,不同於軍營之外那些男人的氣度感覺,他們渾身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英氣與銳陽,那是在社會上怎麼曆練都培養不出來的睿質,她明明也見過鬱子弦穿少將軍服,為什麼今天感覺他的氣質格外出眾呢?

他,優雅無雙,若樹臨風,溫潤謙和。

“大伯。”

玄曼彤目光越過鬱子弦,喊著從書房和他談完話走出來的鬱柏承。

鬱柏承視線落到玄曼彤身上,笑道,“哎,慕慕來啦。”

玄曼彤表情哀怨的點點頭,也不管鬱子弦走到她麵前,耷拉著腦袋繞過他朝後花園走。

鬱柏承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著朝沙發走去,看了眼鬱子弦,“咦,慕慕這次怎麼不喊‘子弦救我’?”

客廳裏一幹人聽到鬱柏承的話,都笑了起來,附和著。

“嗬嗬,我也納悶這個。”

“就是,那丫頭招牌話怎麼不見了?”

“子弦出來時,我還以為她見著她的專屬守護神立馬得瑟起來呢。”

鬱子都看著玄曼彤的背影,嘴角淺淺揚起,心情舒暢不已。

看著纖挑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鬱子弦眼底的笑意更深。

在書房和爸談話時他從窗戶裏就見到她走了進來,那俏麗的模樣著實讓他驚絕了一把,別說她剛才不開口求他,就是開口了,他也不會‘真救’。他早就看出來,鬱家大院裏的人今天是同心一氣的想逮著她在這過夜。

小東西,今天看你怎麼跑得掉!

鬱家大院後花園

高高的院牆將花園圍了個嚴實,院牆邊針葉被修剪整齊的水杉筆直入空,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在草坪裏蜿蜒著,園心是一池花開正豔的黃色睡蓮,碧色蓮葉鋪滿整個水麵,池邊一個八角涼亭,一方石桌四把石凳成列其中。

玄曼彤小聲嘀咕道,“爺爺這次怎麼連你都舍得罰吖。”

鬱子佩是他們幾個孫輩中最文靜的,闖禍、遲到什麼的不良記錄從來沒她的份,性格也好,長輩們可從沒罰過她。

鬱子佩微笑著朝涼亭走,“你是不是以為拿我當擋箭牌,爺爺就會放過你?”

“可不是。”

“你啊,爺爺的性子還不了解?”

鬱家老爺子若連她玄曼彤的撒嬌都拿不下來,其他人就更別指望他能輕饒了。

玄曼彤胳膊拐了下鬱子佩,“不好意思啦,難姐。”

“沒關係啦,難妹。”

玄曼彤拉住鬱子佩,“不去亭子裏,就外麵。”

鬱子佩驚訝的看著玄曼彤,兩人就站在亭子外麵?烈日當空站三、七小時?

玄曼彤眨眨眼睛,狡黠的笑著,“親愛的,信我。”

鬱子佩笑,“從小到大,信你的人一般都沒褲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