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鬱子都突然提了音量,“她不吃辣你不知道嗎?辣到不能說話,你就不怕傷到她的胃?”
鬱子弦淡淡的笑,“子都,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她的性子你不是不了解,怎麼能什麼事都由著她的脾氣。”
“子弦,我頭暈。”
玄曼彤燒紅的額頭蹭著鬱子弦的頸子,朝天椒辣勁雖然降了點,可是她的頭還是好暈,“難受死了。”
鬱子弦將玄曼彤摟緊了些,回了鬱子都的話,“子都,我先給她解辣,你要沒什麼急事過會再打來。”
“讓曼彤下午到宏安來找我。”鬱子都的聲音清冷無度。
鬱子弦輕聲對著玄曼彤傳話,“子都讓你下午去宏安見他。”
玄曼彤稍微想了想,應該是為了他和甜甜婚禮的事情,伸手從鬱子弦手裏拿過電話,“子都,我今天下午有事,可能去不了宏安,是不是你對婚禮還有什麼要求?你說,我讓人去辦。”
真不能怪她是這樣的態度,不錯,子都和甜甜的婚典是‘執子攜老’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個案子,也正因為重要,全公司對這個案子都特別的用心,她更是不接其他案子,專心策劃他們這一對。從年初接案子到現在,初期策劃用了三個月時間,反反複複比較、修改,後麵三個月開始進行各方麵的籌備,策劃案的每一個細節她都不止五次對甜甜學姐解說。可是,不管‘執子攜老’員工如何認真仔細,甜甜總能找到瑕疵和意見。半年了,她玄曼彤的耐心本就不多,要不是因為子都是爺爺的孫子,這案子,她早直接甩手不接了,真有種被人雞蛋裏挑骨頭的感覺。現在,他鬱子都又來提意見了,他們夫妻是不摧殘‘執子攜老’就結不完這個婚麼?
“是,我對婚禮還有最後一個要求。”鬱子都的嗓音冷冷的傳來。
“說。”
“我要取消婚典。你讓公司的人不要再準備了。”
玄曼彤有三秒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子都說什麼?!
玄曼彤從鬱子弦肩窩上抬起頭,驚訝的問道,“子都,你說什麼?”
“你沒聽錯。十月一號和甜甜的婚典,取消。”
玄曼彤忽閃著長長的睫毛,“今天不是愚人節,你開什麼玩笑啊。”
有沒有搞錯?現在取消婚典?!
“我是不是開玩笑,你下午帶著我們簽訂的合同來宏安就知道了,之前籌備花去的費用我會付款給你,違約按200%補給你。”
“子都,你和甜甜出什麼問題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取消婚典?
“你下午要不要過來?”
鬱子都直接問話,想到她現在和鬱子弦在一起,心中隱隱不悅。
玄曼彤看了一眼帶著溫和笑意的鬱子弦,回了鬱子都的話,“不了,我下午沒時間過去,明天再說吧。”
“曼彤!”鬱子都喊她。
“子都,我現在頭好疼,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鬱子都哪裏會不知道玄曼彤其實是給他時間再考慮清楚啊。